夜雨拭下嘴,一手将剑拔起,抱拳道:“姑娘见笑了。”凤凰定神,回礼道:“妾岂敢?”夜雨几分醉意道:“听闻,姑娘剑术高明,技压群英,在下不才,特来一会,望姑娘……赐教。”凤凰回笑道:“妾一介女流,不过小识数招,何来高明?分明是诸君抬爱,不忍伤妾,有心相让罢了。”夜雨一听,故戏之道:“看来,姑娘此生……注定孤独矣。”凤凰平静若湖月,问:“大侠何出此言?”夜雨不答,只道:“姑娘,在下倒有一计,可让你……觅得郎君。”凤凰诧然,便问他:“何计?”夜雨醉笑道:“姑娘若不嫌弃,稍后可让在下几招,定让你……如愿以偿。”
台下静默。
凤凰潋滟秋波,居然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夜雨一愣。凤凰嫣然,手一动,哗!凤栖宝剑浴火而出。火光灼灼。夜雨思定,便道:“好,姑娘既有心相托,在下不才,今日便收了你。”凤凰巧笑,不语。夜雨说罢,倏的飘身近前道:“看招!”不拔剑,举鞘就打。凤凰微惊,侧身让开,起剑。眨眼间,两人交起手,你来我往,斗的不亦乐乎。台下咋舌,对夜雨之本事叹为观止。
铮!
忽然,凤凰定神一剑刺去。夜雨横鞘挡住了。凤凰问:“为何不拔剑?”夜雨笑答:“姑娘非魔非怪,非妖非鬼,怎能拔剑?”凤凰眸深幽,对道:“你若不拔剑,便是对妾不尊,对天下女流不尊。”夜雨很是惊讶,疑道:“有这般严重?”凤凰浅笑,答:“罪大恶极!”夜雨稍一想,道:“如此……”他蓦的轻身跃开,退出两丈,反手将剑插入腰间。凤凰静待。唰!一声清鸣,夜雨将剑拔出,斜握在手。众人回神,看清后却无不怔住。剑何在?分明只有剑柄,而无剑身。骆驼知晓。智兔不语。
小荨糊涂。
凤凰秋水清澈,忽赞道:“好剑!”夜雨一讶,问之:“好在哪?”凤凰答:“有身无影。”夜雨笑道:“识货,但,姑娘只说对一半。”凤凰微蹙眉,细看剑,惑道:“是么?”夜雨略得意,道:“在下不欺,姑娘请看。”铮!忽来一声锐响,惊煞众人。怎么了?只见夜雨宝剑在手,依旧无身。但,其剑指处,地上莫名现出一道沟,尘烟飘然。众人惊惑,忽觉心坎凉飕飕。唯独,骆驼与智兔。凤凰定神道:“无极,有身无影,可短可长,真奇剑也。”小荨听了若有所思,一知半解。
台下众人,深深惊呆。
却说夜雨听凤凰一说,乐道:“姑娘真不凡也。”凤凰嫣然,对道:“妾信口胡言罢了,何来不凡。只是,大侠此为恐非明智。”夜雨讶道:“怎讲?”凤凰道:“常言道:“短兵相接,出奇制胜。大侠糊涂,反将宝剑奇处告与敌知,此举莫非明智?”夜雨一笑,坦然道:“我夜雨生性坦荡,从不仗剑欺人,让敌知此奇处,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