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老绵羊不信,道:“假的,必是假的!”狼老大将文书收起,肃然道:“我等受命于区政,监督搬迁。你最好配合,不然便是抗法。”老绵羊听了恼怒道:“你们黑白合伙,欺负老百姓。羊要上京都告御状,上京都告御状!”狼老大不惧,怂恿道:“既如此,赶紧收拾行李,上京都告御状去。”小荨怔怔然。老绵羊气急败坏,大骂道:“你们,你们无法无天,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狼老大正色道:“我等依法办事,你再不让开,我等不客气了。”老绵羊视死如归,握紧羊角叉,咬牙道:“屋在羊在,屋亡羊亡,不让,羊死也不让!”狼老大笑道:“有志气。”食指一动,暗示什么。左右两个小弟见了,登时纷纷出列,望老绵羊走去。
路人静观,缄口结舌。
却说两狼小弟走来,老绵羊握紧角叉,害怕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两个狼小弟高大威猛,步步逼近。一个道:“放下叉子。”一个道:“你我无事。”老绵羊不肯听,他方寸大乱,挥叉阻止他们前进。路人冷观。小荨见了,不觉心急如焚。忽然,有个狼小弟受伤,手被角叉划破。众人一惊。另一个怒道:“竟敢如此?”趁机上前,望羊腹就是一拳。观者大惊。老绵羊怔了,松开叉,随即瘫倒地上,痛苦不堪。狼老大不怜悯,只道:“你抗法,伤人在先,咎由自取。”老绵羊双手捧腹,忍痛怒瞪,说不出话来。
路人三缄其口,尽皆默然。
小荨痛心,不知所措。
这时,狼老大示意队伍道:“动手。”一瞬间,大班人马冲上去,挥锤抡铲,打砸羊小屋。众人惊骇。老绵羊痛喊道:“不要……不要……”身动不了,泪如雨下。路人冷漠。小荨不禁喊:“不要砸!不要砸!”
只是,无人听得。
老绵羊目怔怔,看自己小屋被毁,泪道:“夫人,夫人……”仿佛毁的是他。路人旁观,敢怒不敢言。老绵羊伏在地上,无可奈何。这时,狼老大走近前,略弯腰,假惺惺道:“兄弟,当初若听劝,拿钱走人,何来今日之苦?”老绵羊定定神,骂道:“畜生,畜生……”狼老大一笑,道:“你是羊,我是狼,大家都是畜生。”老绵羊一听,愤然道:“你们,畜生不如,畜生不如……”狼老大半点不气,却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推土机、挖掘机来了,摧残屋子。老绵羊一见痛不欲生,喊道:“住手,住手……”奋力挣扎,匍匐向前。狼老大见之,虚情假意劝道:“前方危险,轧到了,可与我无关。”老绵羊不理会,泪汪汪,奋力向前。小荨五内俱焚,急得泪来。
路人当中,隐约有人哭了。
一辆小车急切驶来,突然停下,车上落下个男子。男子西装革履,长相斯文,谁?区长秘书。却说秘书见人围观,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