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你所说的都是以往的寻常例子，为何就不能出现变数？”周玄生道，一脸无辜。
程金河一怔，旋即气极反笑。
变数？
偌大的地下学宫，于神土中，遍布各地，是一等一的超强势力。
所有的信息都是多年来统合而得出的，包括或可能存在的变数！
一切都准确无比，无论大小势力，乃至神宗圣地，无人敢质疑。
如今你竟然在跟我说，你是变数？这是说笑不成?
“既然你如此说，我也不想管你！这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是鲤鱼跃龙门的契机，你不利用，与我无关。”
程金河见周玄生一脸认真，也难得反驳了。
反正自己作为武道前辈，出言进行劝说已然是仁至义尽，你不听，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言罢，也是一甩手，离开了最前方，直接到了一旁，不再去看周玄生，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直以来都平静无比的纪无命。
“好在，青灵山还是有着稳健之人，不急不躁。”他心中低语。
见到程金河离去，周玄生也是心中摇头，继续去听闻传来的神音。
他武道意志卓越，本就不能以寻常人来定夺，哪怕是比上那些所谓的神宗圣地传人，他也不遑多让。
且，他的确有着变数。
若是昔年的他前来法堂听闻讲/法，或许还真的会如同他们一般，入定。
可而今，他走的可是一条世间无人可走的凡体路。
神音讲/法，更像是听闻寻常人说话，毫不费劲！
“当年我惊鸿一瞥，曾看到过法堂中，存在有踏上化血境界的东西，不知如今几年过去了，还存不存在。”
周玄生低语，也是有些不确定。
那个东西消失的很快，饶是当初的他眼力灵感惊人，也是只能初略感受到。
“应该还在。”回忆了下几年间，青灵山出现的天骄武者，哪怕是楼萱语，也没踏上过真正的二境极境。
如此说来，这东西，还并未有人发现。
心中笃定，周玄生心中再次平静而下，聆听着神音，洗刷着武道意志，渐渐的，他的境界竟然出现了松动，有了破镜的趋势！
“不好！”
周玄生眉头紧皱，法堂的神音诵经威能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强悍，竟然有了牵动破镜的能力。
可是，那东西，还未出现。
半响，周玄生摇头，苦涩一笑，“会不会太奢侈了点？”
言罢，他遽然紧绷躯体，灵感出现，封闭了听觉。
程金河似有所感，定目看去，见到周玄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松散，有了一种严阵以待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