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可怎么办?爹会不会——”
“不会的——”姚肆立马打断道:“明天我们就带爹去看大夫,城里的大夫医术好,准能治好爹。”
可——哪儿来的钱呐,何况城里的大夫,药费可不便宜啊。
姚将没敢问出声,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心,明年县考一定要过,只要自己有了功名,爹娘就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却说昏迷的代丙纶好容易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头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疼的他直想骂娘,脑子转了几圈也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随从添油加醋的将自己的揣测告诉代丙纶,加之代丙纶最后的记忆也是被人敲了脑袋,他便断定这件事是姚家所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来白天给他们的教训还太轻,老子看上那娘们儿是给她脸面,竟然还敢给老子讨晦气。
明儿带二十个人,老子要让他们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下场。”
随从连连应是,心道明日一定会见血,又小心翼翼的提道:“老爷,这姚家怎么说也是廖家的亲家,您看事后送些什么东西去的好?”
代丙纶头疼的厉害,怒道:“随便找几样过得去的就得了,几个贱民罢了,他难道还会为了那几个人跟我闹翻?
笑话——廖普成那老头子跟我一样,无利不图,有利的都是亲爹亲娘。”
随从略一想:“那五匹缎子,十袋米,一头猪可好?”
代丙纶不耐烦的摆手:“成成成,随便按着送点得了。”
随从道是,躬身正准备退下,一门丁却脚步匆忙的跑进屋。
“老爷,槐树村的廖家送了拜帖来。”门丁将一门贴递上。
随从心中疑惑,赶紧上前接过,将门丁遣退下去,打开门贴看,然这一看,他的脸色却唰的一变,拿着门贴的手也不自觉的抖起来。
代丙纶迟迟不见他读门贴内容,睁开眼怒喝道:“磨蹭什么?不识字还是咋的?”
随从当即摇头,表情为难,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小声道:“这上面说,廖老爷已经得知了姚家一事,正——正打算——”
“正打算什么你倒是赶紧说啊。”代丙纶气的坐起来,抓起背后的枕头就砸过去。
随从不敢让,被砸个正着,惶恐的继续道:“廖老爷正打算去衙门,要替姚家做主打官司。”
代丙纶呆滞了一瞬,才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可看清楚了?上面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小的不敢撒谎。”随从肯定道,心下也跟着害怕起来。
廖普成毕竟是同进士,县太爷虽然给代丙纶面子,可更给廖普成面子,若是廖家铁了心要替姚家出头,那代家肯定会被狠狠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