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姚肆眼神闪烁,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裘霁,虽说麻烦暂时躲过了,不过得罪了眼前这尊神,自己现在还在他马车上坐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刚刚救你脱离虎口,现在就想着如何报复?”裘霁冷冷的看着姚肆,显然对刚才后者威胁自己的话很不满。
姚肆一急,忙不迭的摆手摇头:“哪里哪里,恩公对我恩重如山。”
“哦?恩重如山?你这还没报上一次的恩,就先威胁起了我,这是你对恩公的态度?”
上一次哪里有恩了,分明是带了灾难才对,姚肆到现在都不敢去回想当时的情形,瘪着嘴闷闷道:“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做牛做马结草衔环,还请恩公随便找个地方停车,小女子不敢打扰恩公。”
卫札一面赶车一面将脖子伸的老长,听到姚肆的话,大笑不止:“你这丫头——我们少爷好心救你,你还阴阳怪气,我可没见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咳咳——”马车内传来裘霁的干咳声,卫札继续哈哈笑,“丫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连衙门都在抓你?你这跟通缉犯有什么区别?”
姚肆无语望车顶:“怪我太贪心,早上得罪了县太爷的儿子,现在怕是想炸了我的心都有了。”
现在可怎么办?不会真的弄个通缉令吧,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要成为通缉犯,姚肆心头阵阵发慌。
卫札好奇了:“那你今后怎么办?难不成一直躲着?”
不行,这么老躲着不是办法,姚肆托着腮喃喃:“兵经有云:‘兵有先天,有先机,有先手,有先声,先为最,先天之用尤为最。’所以我要先发制人。”
车内车外久久无语,姚肆眼看马车都要出城了,赶紧喊到:“城门口停一下,我要下车。”
“吁——”卫札一把拉住缰绳。
姚肆晕头转向的扶着车壁要下去,她从没坐过马车,刚才是因为心里有事,现在车停下里,眩晕感立马袭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脸色难看之极。
裘霁像是看到鬼似的,惊恐的提着姚肆的衣领往车外推,“你要是敢吐在马车上,我饶不了你。”
“哇——”然而他话才刚刚说完,姚肆就很不给面子的吐了,一时之下,万籁俱寂,只有姚肆趴在车门口,吐的一塌糊涂。
卫札早就躲得远远地,不敢置信的看着姚肆,以及一脸呆滞的靠在马车门口的裘霁。
姚肆吐的太欢,卫札眼不见为净,捂着耳朵转过身不去看,却忘了自家主子还在车上坐着。
裘霁惊愕的看着姚肆,滞了片刻,终于捏着鼻子怒吼道:“滚——下——去——”
姚肆吐的眼泪哗啦,好容易舒服了些,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