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笑道:“娘,我明天就去了,要带些衣物和干粮。”
闫氏微微颔首:“娘一会儿给你准备去。”
姚肆还想再去找毛秀才请教些问题,“我去毛秀才家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闫氏目送姚肆出了院子,才叹口气进屋,与姚正与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这孩子,脾气倔,心气儿也高,跟你一模一样。
她是固执,可你何尝不是,父女两没有隔夜仇,她意已决,你便依了她又如何。”
姚正与没好气的瞪眼:“我就是不依,她不一样听不进话,她还小,根本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事。
若只是嘲讽冷眼,我至于反对成这样吗,她不懂,她以后会懂的,何况我们家——”
未说完的话,夫妻两却缄默不言,闫氏靠在椅背上:“太多人终其一生都难有成就,要考举要进阳山书院,也不是说说那么容易的,你就当她新鲜,过些日子就好了。”
这倒也是,考举哪儿是说说那么容易的,也许根本就考不过呐,这样一想,姚正与心头倒是安慰了些。
从毛秀才家回来,闫氏已经给姚肆准备了几套方便的衣服,虽然不是男儿装,不过也有别于女孩子。
“头发就挽个童髻,鞋子给你准备了两双,另外干粮准备了够吃一个月的量——你好好存着,这一进去,就得考完了才能出来。”
闫氏一面给姚肆烙饼一面担忧的叮嘱:“进去后,最好别与人打交道,考生都是单独吃睡,这我倒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不找麻烦,麻烦却要找你。”
姚肆还是头一次准备要离家,心中难免也有些不舍,闷闷的说着嗯。
“肆儿——”闫氏忽然停下来,她知道现在再劝已是多余,只能尽可能的想到哪里会出问题,而她此刻能想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姚肆真的能被允许考试?
姚肆知道闫氏的担忧,将已经看了很多遍的写了自己名字的木牌拿在手里,“我钱都交了,这木牌也拿到了。
法律甚至规定女子也可入学可考试,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若是不许,那我就上京,我找皇上去。”
闫氏吓得脸白,“说什么胡话,那皇上哪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最好这辈子都别见,想都别想。”
姚肆抿嘴一笑,她当然是开玩笑的,皇上哪儿是那么容易见的,不过这辈子不见也无妨。
闫氏见她不说话,又劝道:“娘是说真的,京中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切莫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他们?”
“娘指的是那些在京中当大官的人——”闫氏迟疑了片刻,忽的一笑,“哎,我担心多了,咱们这辈子都不可能进京——”
那可不一定,姚肆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