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谁又敢帮她呢。
姚肆咬咬牙,没办法,这笔账先记下,她深吸一口气,眼睛盯准下方被褥,突然身子一偏,嗖的如出弓的箭,迅速坠落下去,咚——砸出一声厚响。
“啊——”姚肆痛的龇牙咧嘴,脸色由白转红再转白,虽然落在被褥上,却依旧跟骨头散架似的,脑袋震荡的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半响都恢复不过来。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了许久,才觉得身体稍稍能动弹了,她吃力的坐起来,脑袋一阵眩晕,又坐了片刻,方才缓缓回神,算着时间已经快来不及,赶紧爬起来。
可左脚刚刚用力,立马一股钻心的痛袭来,如同被针扎一般,姚肆猝不及防的惨叫一声摔下去,疼的颤抖,左脚再也不敢着地。
她死命咬着牙,肉眼已经能看到脚踝处的骨头错位,竟真的折了腿,这可如何是好?
姚肆四下看看,大喊了几声“李婶儿”,不听人回应,心下越发急了,她好容易才翻出来,若是在这里停下,错过了早课,还折了腿,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少——至少不能错过早课,她咬着牙硬撑着站起来,额头汗水已经涔涔,单腿跳到墙角边取出布袋,此去木瞻园,依自己这情形,恐怕至少也得小半个时辰。
终归是要迟到,姚肆干脆不急了,找了根棍子杵着一步一挪的往木瞻园而去。
路上行人愈渐少了,无不是匆匆奔走,姚肆一瘸一拐走的艰难,想求助于人,却见周围并无好心之人停下脚步,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她不禁笑了笑,果然无论是外面还是书院内,人心都是无情冷酷的。
“姚姑娘——”伏见远远见着姚肆,高兴的跑过去。走近一看,才觉得不对劲,“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腿——受伤了?”
姚肆没想到能碰到伏见,终于松了口气,不过来不及多解释,她让伏见背着自己的包袱,自个儿单脚往前跳。
伏见吓了一跳,追上去:“姑娘这腿怎的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刚才少爷和楮公子一直不见姑娘,早课已经开始了,先生不准任何人离开,少爷担心姑娘,这才让小的来找找。
姑娘莫不是摔了?这样子可没法儿去上早课了,小的听说这里面有医馆,小的带姑娘去。”说着就要去扶着姚肆。
姚肆摆摆手,“先不急,这会子没那么疼了,先去了木瞻园再说。”
伏见不好得动手,姚肆这样子看着也挺严重,这若是让少爷知道了,岂不是要骂死自己不可。
他急道:“姑娘可别逞强,先生肯定是通情达理的,您受了伤他断然不会怪罪你的,还是跟小的去医馆瞧瞧,这腿——莫不是折了吧。”他越看越像,心下更害怕了。
姚肆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