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机器人，重复之前的话：“说说吧，这段时间，你们又查出了什么？”
宋坤挠挠头，眼里写满无力：“慕先生，不是我们查不出，而是已经出国的人，实在很难办啊！您想想，那是国外啊，逃往境外的罪徒，国家都没办法的。所以，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慕辞摇头，语气近乎偏执：“我必须找到他。”
“您这执着的精神，我是相当佩服。”
“请你们多多尽力。”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冷漠的神色消退了，语气诚恳带着低三下四的请求：“这里是三百万，拜托了。”
宋坤迟迟没有去拿，眉头皱着，不停地拍打自己的额头，似乎很是焦躁。
他怎么能不焦躁呢？
面前的人是个偏执的傻子，八年来，在寻找叶柏川这事上，耗费了大量金钱。可这人他是不可能找到的啊！
宋坤不想再欺负傻子，他良心上过不去。
“慕先生，我真的不建议您再花费精力去——”
慕辞摇头，打断他的话：“宋先生，我必须找到他。我待他如兄如父，他却出卖了我。我想不通，我要找到他，哪怕只是问他一句为什么。”
他说完，不待对方回答，便起身往外走。
宋坤站起身想去追，可又停下了。很多事，不是他该插手的。
拿人钱财、替身消灾。而且，凡事需要讲究个先来后到。
宋坤在原位上愣了三分钟，这三分钟里，他承受着难以言说的心理煎熬。
看得出来，慕辞还在承受着当年事件的痛苦。今天，约定到期的日子，更是带伤来见他。可惜，他什么都不能告诉他。
唉，起码，他该提醒他去医院包扎下伤口的。
宋坤坐在位子上长吁短叹了三分钟，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接通，来电是个超级大客户。
“他还在查？”
“是的。”
“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呢？”
“不、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他不是人，是狼，知道吗？报复心极强的狼。你必须时刻提防着，不然，早晚被他啃得连渣滓都不剩。”
对方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厌恶，宋坤没有说什么，一直保持着聆听的态度。
“决不能让他找到叶柏川的下落。”
“注意他是不是找别家侦探社。如果有，记得打点下。”
“如果叶柏川有消息了，务必即刻告诉我。”
……
对方的态度很强势，言语之间都是命令。宋坤想着电话那头的人吆五喝六的样子，心情并不好。如果可以，他是站在慕辞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