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幸福地晕过去了。
容斯看着幸福树笑到抽搐的身体,摸摸额头,尴尬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解释很苍白无力,慕辞不吃这一套,气愤道:“你就是那个意思!”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容斯语塞了:“……”
围观人群又看过来,小声议论道:
“他们是什么意思?”
“秀恩爱的意思,你蠢啊,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哦哦,是有些秀恩爱的意思。瞧瞧,肢体纠缠多有爱啊!”
……
慕辞听得脸色一白,忙收回手,离他三米远。
有些人很容易被扣上同性恋的标签。他其实可以无视,如他无视很多人、事的存在。但同性恋并不在其中,它是纠缠他一生的噩梦。
容斯靠着墙,看他渐渐走远。他心中莫名怅然,扫了眼幸福树,低声问:“他怎么了?”
幸福树笑得前仰后合:“笨蛋上神,他当然是被你气走了。还不去追?”
容斯:“……”
他没有去追,因为恰好听到医生喊慕辞的名字。他刚刚在看诊,已经排到了他。
容斯进了外科室,简单说了慕辞脸部的伤情,拿到了跌打的药酒和创可贴。他出来后,循着慕辞离开的方向追去,没想到追到了千铮的病房。
原来他也是来看千铮的。
容斯踏进房,慕辞正站在床侧,听千铮叽里呱啦的废话。
“我没事,我什么都好,都是皮外伤,你别管我,你看你,你脸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你快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热烈直白,哪怕身在病床,脸上、身上都是伤,依然愿意为心爱的人赴汤蹈火。
慕辞内心烦躁又反感,注定无法回应的感情,对千铮是伤害,对他又何尝不是伤害?他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他想不通千铮怎么就一头扎进了他身上出不来?哪怕他一次次冷嘲热讽,极尽尖酸刻薄的嘴脸,对方依然初衷不改。
真是要命的专一。
慕辞越想心越冷、脸色越冷,还嗤笑道:“你这次吃了狗屎运,是不是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后,我会因此爱上你?”
“没,我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你应该有的。我开车撞了你,这是故意伤人,要坐牢的。你完全可以拿这件事来勒索我,让我爬上你的床,然后哭着求你放过我?”
千铮已经急了,哪里还坐得住,忙努力撑起身子,想要拉住他的手,求他别说了。
“我没有。慕辞,我没有!真没有!”
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