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体验过这样难以收敛的愤怒,尤其是面对着慕辞。
“不可能。”
人类,你太自不量力了。
容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慕辞的一截小臂已经脱臼,抓在容斯的手里,伤口发出闷闷的疼痛感。
“为你随意揣测污蔑他人的行为道歉。”
无数次的容斯想到那个夜晚,想到那个就算是让他遍体鳞伤他却还是咬着牙不低头的样子。
那种倔强,那种到骨子里的固执,让容斯动容。
“是我无故揣测吗,你倒是解释啊!”
那是一声困兽准备好赴死时声嘶力竭的怒吼,慕辞脖子上的青筋因为疼痛突突的跳着,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容斯松了手一推,慕辞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摔倒,他努力的稳住了自己的重心,不出几秒,他挺直了腰板,恢复了那副冷淡高傲的样子。
绝不低头。
他的右臂垂在身体的一边,左手抓着右手的手关节,托着手臂,脖颈上挂着由于疼痛而冒出来的汗珠,晶莹剔透的汗水挂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有种说不出的诱人。
容斯看着这个明明已经受伤至此,但却高傲的自尊着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有偷窥你,我也没兴趣,我热爱所有植物,不可能会伤害它们,来过你家一次,我就可以记得所有的地形,这是我的能力,请你收起你自以为是的猜测。”
慕辞流出来的汗水把淡蓝色的衬衫领子浸湿成渐变色,他冷淡的看着容斯,坐到藤椅边上那起茶碗倒了杯茶水,抬头一饮而尽。
自始至终,就好像刚才不曾被容斯伤害,就好像容斯不曾存在。
“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我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为了花。”
容斯眨眨眼睛,坐到了慕辞的对面。
“你总有自己的理由,我没有证据,没法怀疑你什么,可是你今天来,绝对不单纯是为了牡丹,这只是一个开端。”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人心都捉摸不透的话,可能慕辞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不得不说,他猜对了。
容斯很少说谎,这是第一次有所隐瞒,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凡人。
“我能为了谁来,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郭思瑶。”
“谁?”
他猜对了。
容斯吃了一惊,再看慕辞,他坐在藤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一脸意料之中的看着惊讶的容斯。
“现在除了那个女人,你没有理由再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个聪明至极的男人。
“好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