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着桔梗发呆流泪哩。”
容斯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某些时候,人类还是一种重感情的生物。
他又不由得看向慕辞。那人眉宇间染着愁闷,暖黄的阳光投洒在他身上,黑色的碎发垂在额角,更衬得他皮肤白皙。那一瞬间,他突然格外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走进慕辞的心里。
也许是因为他的视线过于不加掩饰,慕辞若有所感的往容斯那边看去。
容斯身后是一簇簇温柔缱绻的紫藤萝,阳光落在他身前几步处,而他站在树荫下,身形显得并不明亮,唯有一双温柔似水的瞳眸清清楚楚的映着慕辞的身影。
慕辞心脏登时狂跳两下,旋即有些狼狈的挪开了视线。
容斯温雅的勾起嘴角,迈开步子走向慕辞,洗衣液的香气与慕辞身上淡淡的大地香水味交缠在一起,安静的、轻柔的,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也许在平时,这是个不错的氛围,但对于刚刚被赶出房门的三人来说,这却是一个只有容斯才有心情享受的气氛。
程雯紧紧攥着衣角,沉浸在自己闯祸的自责中,漂亮的脸满是忧郁,低着头一言不发。
慕辞很快把心思放回刚刚发生的事情上,拍了拍程雯的后背以表安抚:“别担心,会解决的。”
“真的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程雯一开口,憋了许久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也许你更应该和郑老师道歉。”知道了那盆桔梗花背后的故事,容斯温声道。
程雯看着紧闭的房门,诚恳的点点头:“希望她会接受。”
“郑老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慕辞安慰道。
然而说实话,这件事他自己心里都有点没底。说是要对症下药,万一这症是个隐疾,探究不出来呢?郑老师的地位在这里,绝不是可以得罪的存在。
多事之秋啊。
“先回去吧,等做好了准备,改日再来道歉。”慕辞说。
容斯当然没有意见,程雯眼里含着泪,也是一言不发的点头。
三人回了车上下山,无言良久,容斯才开口问:“你打算怎么托人问?”
“……”慕辞沉默了一会儿,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眼角挂着泪珠睡着的程雯,语气不太轻松,“问问与他相熟的人吧。”
“问的到吗?”容斯胳膊压在车窗上,撑着头看着慕辞,从他的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一点鼻尖和下颚。他有些意兴阑珊的收回眼神,继续说,“她既然住在这种地方,就代表她不是喜欢与人交流的性格,恐怕圈内也没多少知心朋友吧?”
慕辞没有接话。
正如容斯所说,郑老师和圈内的人大多是泛泛之交,即便有好友,也是他无法寻到的圈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