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声音立刻紧了起来:“怎么了?”
程雯满脸痛苦的锁在椅子里,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上,只能听着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却没有力气回应。
容斯立刻把衣服捡起来盖到她身上,拿过手机和慕辞说:“好像是痛经了,现在疼的说不出话。”
电话里传出椅子被猛的撞开的摩擦声,慕辞语气严肃:“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来。”
容斯皱眉:“不用了,我在这边照顾就好。”偏偏不巧,他这句话刚落下,慕辞那边还没来得及回应,导演便喊了他名字。
“第五场第三幕,容斯——”
“你去拍戏吧,我马上就过去。”慕辞听到导演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便匆匆挂了电话。
挂断音响起,容斯看着手机上还没消失的语音挂断界面,总觉得有些不安。
王石第二次喊他的名字,程雯刚刚缓过一口气,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字的提醒他:“导演叫你了,快过去。”
“你好好休息。”容斯把手机放回她怀里。
慕辞从公司里叫了名司机送他,一坐到车里,这几天过于疲惫的身体立刻显示出了它的脆弱,平时不太明显的机油味顿时浓郁了百倍一般往他鼻子里钻,惹得慕辞一阵恶心。
也许在慕辞自己心中,他是个超人吧。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和司机说:“开快点。”
眩晕感愈发厉害,恶心的感觉盘旋在胸腔里迟迟不退,慕辞觉得仿佛五脏六腑都随着这股恶心想吐的感觉挤到了嗓子眼。他强压着想吐的欲望,大拇指按着太阳穴,希望让自己好受一些。
然而这个动作带来的改善微乎其微,他忽然极其怀念坐容斯的车的感觉,那是可以让人安睡的平稳。
慕辞一下车,胃里便翻江倒海的往上涌,他慌不择地的找了坑呕了几下,然而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半天也只呕出了一点水。缓了口气,他赶紧往剧组走。
程雯吃了止痛药,助理想带她回酒店,被她拒绝了,这会儿正窝在椅子里睡觉。
一看到慕辞过来了,助理立刻起身想说点什么,慕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手上提的袋子递给她,压着声音说:“暖宝宝和红糖姜茶,你先去把茶给她泡上。”
助理点点头,拿着一袋红糖姜茶和保温杯往热水箱那边跑。
慕辞松了口气,顿时感到四肢一阵无力,眼前的景色都带上了重影。在重影里,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步伐很快,是容斯。
“你还好吗?”容斯的声音像是被闷在古钟中,嗡嗡的听不清楚。
慕辞站不稳的扶住桌子,甩了甩头说:“你、你拍完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