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峥顿时不满,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你一个演员这么闲?天天往经纪人这儿跑。”
“彼此彼此。”容斯轻描淡写的把他这句话推了回去,将洋甘菊插在了花瓶里,白瓣黄心的一束,看起来蓬勃而有生机。
“黄鼠狼给鸡拜年。”千峥鼻孔里出气的说了一句。
容斯略带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说慕辞是鸡?”
无辜躺枪的慕辞:???
千峥的脸登时黑了下来:“谁知道你天天这样安的什么心。”
容斯瞥了眼桌子上的一束玫瑰,虽然花瓣上还带着刚喷上去的水珠,但是被花店来来回回修剪过,已经死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两个人一来一回的,话里有话,锋尖还在自己身上,听的人心烦意乱。
“你们来我这吵架的?”慕辞冷冷开口,目光不善的看着两人。
容斯耸耸肩,从果篮里挑了个苹果开始削皮。
“水果我送的。”千峥生气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翘着腿,目光阴冷的锁在容斯身上。
“给慕辞削的。”容斯头也不抬,拿着把小刀开始削皮,“难道你不是送给他吃的?”
“那也应该我来。”千峥说着,坐在椅子上却没有动。
说到底还是大少爷。
容斯摇摇头,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微微地讽刺。
千峥敏感的察觉到他这一哼中的含义,只觉得有火烧脸一般,明明容斯什么都没说,却让有心人难堪极了,仿佛把人扒光了放在烤架上一般。
大少爷哪儿能忍得了这种委屈,顿时一拍椅子扶手,怒吼:“容斯!”
“千峥!”容斯还没开口,慕辞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愠怒地瞪着千峥,“这是在医院,还有别的病人要休息,你知不知道?”
千峥被他训得一愣,只觉得更加委屈,仿佛慕辞帮着容斯一起欺负他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病床上那人,喃喃道:“慕辞……?”
慕辞烦躁的撑着额头,语气冷的可以结出冰渣:“你们两个都出去。”
千峥心里一紧,不甘地问:“为什么?”
“不然留你们两个在这里明枪暗箭你来我往?”慕辞压着心里的火,头大如牛,“出去。”
容斯看着手上还没削完的苹果,试图挣扎:“等我给你削完苹果吧?”
“不用。”慕辞从他手上拿过苹果,“我自己有手有脚有头脑,不劳烦您二位屈尊在我这小小的病房。”
“……好吧。”容斯无奈的把到放在了桌子上,“你小心点,别划到手。”
千峥站了起来,却迟迟没有往外走,仿佛如果比容斯先出了这门就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