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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既出,符箓演变天地灵物,原本遭受破坏而沉降的断裂船只不再沉降,反而在避过前方障碍顺流直下,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托起船只残骸。周遭众人望去只能够看到朦胧的白影,最后只是将这份奇事归根在新城主的鸿德与镇压河道的石牛身上。
南文麟御水返回,在其眼前来自凶兽谷的浩岁站在原地,其借助河水冲洗一身血污,脸色阴森中透露着颓然。
南文麟平静的看向浩岁,神色看不出悲愤或是厌恶,恍若天上那一轮明月澄澈流净,其缓声:“你可知你这样做法,会让我很困扰。”
浩岁一时间言语失控,不知如何作答。在烟石城掀起如此大的风波,眼前人再如何怒火朝天都是理所当然,但就是南文麟表现的如此自然随和,习惯了生杀予夺,正面交锋的他却是是不知如何应对。
南文麟转身看向摆渡口,湖面渐趋平稳,船沿和岸边灯火投下光影,细碎斑驳,那些光影交织中更有许多细小的黑影爬上爬下,东来西去,就像是一只只黑蚂蚁忙忙碌碌,不懂的休息。看到这一幕,白衣城主隐隐一笑,分外满足。
“其实城池破坏,家屋倒塌,那艘兽船的毁坏都是小事,但是人要是没了,就真的一切都没了。我不知道那艘惨死在兽船里的修者们是否有亲人眷属,如果有他们该是如何的伤心悲愤,黑发送黑发,或是白发送黑发,只要是送走不回来的事情,终究是令人悲痛不已,非是良好之事。”
南文麟继续缓声说道,他话语平平淡淡,语速平缓如流云拂水,温和尔雅,让人不自觉的愿意去听,去想。
“只是那些事情太远,南某身份卑微,能力浅薄难以承接,但是在这座城池里,我终究能够全力守护些人,我是他们口中的城主大人,他们同样我的小大人朋友,君以诚待我,我亦是要倾心奉还。你这样做,令我很困扰。”
浩岁听得心中泛起寒意,故作冷静出声辩解道:“我想招徕此子,只是此子身负奇力,侍武骄狂,一语不合便大打出手。城主大人要知晓我凶兽谷乃南荒大宗,脸面存留至关重要,几番争锋便演变至现在这种局面。”
南文麟只是不温不火的点头回应一声:“嗯。”
浩岁心下一沉摆动双手,继续说道:“烟石城止战约束我可是牢牢遵守,就连那些战死的兽魂人也都不曾展露分毫。城主大人目光如炬,既然关键时刻出手援救,想必也是应该明辨此理。”
“嗯,约束上我看的清楚,但这并非我出手相救的原因,何况我想救的人也不是你,而是那位少年。”
南文麟最后看了一眼眼前人,说道:“念在没有造成城民伤亡,此事暂且不予以追究,你且好自为之。”
“多谢南城主宽容。”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