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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她”抬起一只染着深黑色指甲油的右手,狠狠地撕扯起一缕头发,仿佛吃痛般张大了嘴,一条手臂长短的舌头便如毒蛇般探出来。
“嗷呜。”
一阵高亢、急促、而疯狂的啼叫自“她”喉间猛然扩散,近乎实质的音波瞬间便已重重撞在防御力场上。刹那间,李镇尺一口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喷出,身上的白衬衣一瞬间已被染成血红。
周运遒劲的肌肉上,一根根如蚯蚓粗细的血管纷纷炸裂,鲜血如同旧时代的喷泉般滋滋飞溅。罗星手中的散弹枪枪口一阵浓烟喷出,数十枚子弹朝着车厢顶部的丧尸射去。
“她”伸出十根染着指甲油的青紫手指,用力朝车门处一抓,十根手指便如插豆腐般嵌入车门中,然后用力一掀。整个车门便如一块盾牌般被“她”扯到身前,“叮叮当当”一阵沉闷的子弹碰撞声后,车门碎成了几十块。
“她”低头看了看白色晚礼服上的一个被子弹射穿的黑洞,猛的抬起头,两只手狠狠的撕扯着头发,声音仿佛歇斯底里般嘶叫起来。
“嗷呜。”
砰砰砰,院子中一只只丧尸毫无征兆的爆成一蓬蓬血肉,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音波竟如同锋利的刀刃般截断李镇尺撑起的无形力场,咔的一声将罗星手中散弹枪枪身截成两截。
周运大喊一声“卧倒”,然后便一个飞扑将受到重创的李镇尺扑在身下,罗星反应稍稍迟了片刻,扑倒时一圈声波间不容发的将他的左耳削去大半。鲜血淋漓,罗星捂着左边耳朵,惨呼着朝向小楼内滚去。
浓郁的血腥味原本对于丧尸是致命的诱惑,然而此时街道上黑色的尸潮却始终不敢踏足院内半步,数十只丧尸因为拥挤而相互撕咬起来,却绝没有一只丧尸踏过已被截成碎片的铁门,就如同不敢踏进高贵的女王陛下神圣的私有领地。
周运仿佛心头上被血鼠咬了一口,浑身一阵颤抖,连忙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提起加特林机枪猛吸一口气扣响扳机。多管加特林的枪身立即疯狂般转动起来,枪管不多时便又已滚烫如烙铁,“暴射”状态下的子弹洪流如一束电光般射向“女王”的头颅。
射破“她”的衣服,很可能会再次激怒“她”。
这个想法宛如一只狡猾残忍的血鼠般在周运心头窜跳,尽管周运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些黑血杂种没有感情,只有本能……
“女王”脸上又是闪过一抹人类才会有的该死的嘲弄神情,身形如鬼魅般闪过炽热的铁流,伸出闪硕着奇异血光的右手,朝着周运当头抓下。
黑沉沉的天空中一声呼啸,一道强烈的光束自楼顶穿透层层黑幕照到周运二人身上,而后两团灰色的光团便如雨点般没进周运二人的身体,一架尾翼上喷涂着“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