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因是这样,她才骗他的么?
“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可玄妙就是你命中的劫难。而你也是她命中的劫数,你们两者只能活其一,这是天命,不可更改。”
“既然你说她是我命中劫,可你为何要将她带到我身边?你难道不知,今日便是果么?”东君眸子微红,捏紧拳头愤愤不平。
倘若,不曾相见,相伴,他定是会顺应天道,渡了这劫。
“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即便不带她出来,日后的某一年,某一天,某一处,你们还是会相见,相知,相恋。更何况,玄妙她与别的神不同,她是万灵石所孕育的精魄,空有一身令人望尘莫及的神力,却无法掌控。倘若哪天掌握了那股力量,怕是那时,你不是她的对手。”花帝神说出此话的时候,眼神微微有些闪躲。
她如此念头,是极为残忍的,可是为了天下苍生,她不得不这般做。
“所以,师父你的意思是要我趁她神力低微,不及我的时候,手刃了她?”说这话时,他的声音是颤抖的。
“神之命,皆循天道而生,亦是天道消亡。万物亘古不变,若强,必苦未必得甜。掌万物生死,遵天道,成孤家寡人。如你无法忍下心这般做,那就让为师来。只要你远离她,师定在永眠之日带她共赴永眠。”
“师父,不可,不可!”他知道,若玄妙陨于花帝神之手,定将灰飞烟灭,那时,她真不是永眠那么简单。
“君儿,你入了红尘,竟也这般优柔寡断了。将来,你如何主宰这神界?你是父帝神唯一的血脉,体内流淌尊贵的血液,师父不想你为这男女之情而断送自己。”
闻言,东君沉默不语,面色苍白无力。
自他出生那刻,便注定要背负这沉重的枷锁,不得自由。没想,连自己的感情,也是要这般被约束么?
那么,他于傀儡,又有何区别呢?
“师父,我的劫,是情劫么?”
“是。”
“是不是,断情绝爱了,这劫就过了?”
“非也,但,也不是不行。”
“师父,我答应你,不再见她,你能不能不要让她永眠,将她送回万灵岛,让她继续当一个无忧无虑的神?”东君睫羽微垂,脸色苍白沉痛,似在隐忍。
哪怕有一丝机会,他也想这样做。
“若这劫真可以这般渡,也不失为一种方法。”花帝神思索一番,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精魄本就凉薄寡情,不似东君活了数万年,易动情。
“既是如此,那就让我再见她一面,与她说最后的话。”东君语气哀求,这就要永别了吗?
“见你如此难受,为师心疼不已。这样吧,若你心痛难忍,便去寻药上神,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