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前一天的深夜,格萨领,近郊。疾驰的马车从一幢乡间别墅疾驰而出,奔向城内的男爵官邸。
城市就像灰色的夜雾,沉淀到黑夜的最低部。
话虽如此,不过车窗流逝的街景和其他大都市比起来并不逊色。白色的细霜如同一层幕布覆盖了成排行道树的树顶,成为温柔的风景映入眼中,铺着石板的大街上,划出温婉曲线的街灯正在争奇斗艳。如此细腻的景色,固然比不上王城艾萨贝卡,但也自有西部边境城市的特色。
不过若是对着夜色凝神张望,就不难看出笼罩在附近一带的沉郁荒凉景色。不,要想不留意都很难。
如果是往年的话,这个时候,人们都在忙着准备接下来一个月的庆典,虽然才刚过零时,但街道的行人却杳无踪影,家家户户的窗子全都关的密不通风。相反,不到百米便有民兵队来回巡逻,路上全是士兵们走动的身影。
“你说那些贵族老爷怎么想的,这种见鬼的天气还要我们出来执勤,害得我们遭罪。”
“这个,谁知道呢?”撇着肥厚的上唇站在旁边的民兵,对着慨叹不已的同伴如此说道。好像轻视对方的无知,又像怜悯似地淡淡笑着,“不过,男爵今天早上不是让人在布告栏里贴了一张通告了吗?说今晚有一个大人物要到访,说不定我们就是为了保卫这个大人物。”
“喔,原来是这样啊。”
与此同时,疾驰的马车也终于来到了城内,当这辆马车想要继续向前行驶时,却被卫兵们拦了下来,因为,它前进的方向正是男爵的官邸。
“请出示您的通行证或者招待函,先生。”
长矛和手斧不断地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来到马车面前的是一名穿着重甲的卫队军官。
“这是招待函,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请立即放行。”
片刻之后,马车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回答,随后,一只毛茸茸的手臂伸出车窗,将一张褐色的硬质卡片递给这名军官。
上面的确是肖恩男爵的笔迹,而招待函的右下角,印刻的黑豹也正代表着男爵的家徽。
恭敬地行礼后,那名军官随后和其他卫兵打过招呼,禁止通行的栅栏立刻被人为地移开,当马车通过后,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似的,马车再度向男爵的官邸疾驰而去。
“你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回望已经过去很远的岗哨,马车上的客人忍不住询问。那道封锁线是如此的严密,以至于一只飞虫也穿不过去。
“不,先生,我想这是因为您驾临此地的缘故。”
“如果是平时,这个时候还是挺热闹的。毕竟,祭月快要到了。”
马车的驾驶位上,车夫驾着马车,回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