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方面沉醉于此,一方面恢复本来的生活。我不在酒吧的期间都托给维克斯和希尔帮忙打听,我开始频繁出入墙洞,木门也总能如约而至。
我发现我在人际交往方面很有天赋,尽管工作得十分懒散,但只要有关系和骗人的嘴,我在公司还算游刃有余,也许我原本交际就比较灵活。也有人说我有些变化,那是一定的,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失忆,只是日常生活足够把大家变得不同。
贺东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如我所料,是一家不出名的小公司。他们很聪明,推出几款香型,主要针对小众消费者销售,也没有大面积的宣传推广,但卖量很可观。其中销售量最高的一款香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与我公司早期的香水类似。按照我此前所讲,只要曝光这家小公司,我还是可以稳稳的坐在我的办公椅上,毫无失去。我安抚住贺东焦躁的情绪,敷衍几句了事,然后利用关系传播了些消息,静等小公司垮台。
就在我坐等收渔翁之利时,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预料的事,那家公司把我们告了,理由是窃取商业秘密。开始我只觉得好笑,这样一家小公司还想倒打一耙,最后只会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可后来,他们竟拿出了详细资料,比我们的数据更完备,作为商业用途的时间也更早。消息传遍企业内部,人心惶惶,我自然也有些坐不住,准备多渠道调查这件事。对方出示的证据都经得起验查,但这是不可能的,其中定有蹊跷,至少我和贺东都明白这点。研发资料不能说明太大问题,尽管秘方被说的神乎其神,但现在的科技研究完全跟得上陌生物品的成分分析,最离奇的便是他们说曾经有将它用于商业获取利益,而且是在我公司成立前。这对于作为知情人的我来说简直天方夜谭,这家公司才没成立多久,我不能坐等司法机构给出答案,我需要另外调查。
解开未知谜团的道路总是一波三折,能得到结果的也算是劳有所获,一筹莫展的人也许会丧失斗志,可那种解开一个谜又转回原点出现另一个谜的,让人不知道该展现出怎样的情绪。
还是这个活死人酒吧,多年前敌公司将秘方投资于商业用途的,就是一个名叫活死人的酒吧。可食用香料、客源不断、滋事频发、多年前倒闭……资料不多,我大致就记得这些。我找到曾经活死人酒吧的地址,那里再一次被网红店面救醒,成为繁闹的商圈,活死人的招牌也再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消失的彻底,像没有出现过。除了注册等资料,好像没有人记得那个灯红酒绿的曾经,好像它的消失带走了有关它的一切记忆。而我生活中的所有线都指向它,汇聚到一个黑暗的中心,可现在的我无论趴在哪条线上都走不通。我才发现我并不是一个猎食者,只是一个困在网上的蚊虫,我努力扇翅,所有动静全都掉进中间的黑暗里,跟活死人有关的那个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