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铁,牛丰和他儿子已经打了整整五天,这五天里牛丰和大牛轮流休息,以保证炉子里不会断火。
时隔多年,他小时候在神兵坊里经常听到有人说陨铁的故事。
对一名铁匠而言,打出一把绝世神兵是他的梦想。
何况他还师出神兵坊,这个当年和药谷齐名的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派。
经过数天的锤锻,陨铁已经不复起初的大小。
牛丰眼里密布血丝,额头上,身上,甚至地面上都有他滴落的汗珠。
直到最后一锤的落下,牛丰吩咐大牛:“把那个罐子拿来!”
罐子里是啼火鸟的内丹,只不过现在已经被融成了稠密而炙热的,和岩浆差不多的液体。
牛丰将陨铁精华也倒在里面。
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内丹与铁器的融合,结果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很快,两样东西在这个小罐子里彻底融合为一体,牛丰把它们一并倒在他早就打好的模子里。
成型后,牛丰用铁钳夹住,灌进一缸冷水里。
和往常不同的是,原本应该沸腾的冷水却没有沸腾。
正当牛丰奇怪之时,一团火焰从水面上升起,很快就将这一缸水蒸发殆尽。
“再打水来!”
那把已经成型的短剑的表面仍然是火红色。
铁匠铺门口就有一条河,大牛一手拎一个水桶,往打铁房里面跑。
进去之前他特地叫文泊远和前来做客的卫十方一起帮忙。
卫十方比大牛厉害的多,也快的多,而文泊远,他一个桶都拎不起来。
在不知道来回跑了多少趟之后,那把短剑才有那么一些冷却下来的样子。
大牛和卫十方都累瘫在地。
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两个人,文泊远提出了他的疑问,他对牛丰说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这把剑泡在河里呢?”
这几个人都愣住了,卫十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文泊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在江宁,四月初的天气还比较冷,可牛丰夹着那把短剑走出锻造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甚至将周围的温度都提高了不少。
体质最弱的文泊远已经开始出汗。
卫十方皱着眉,他靠近文泊远,小声问:“这大叔什么来历?怎么这把短剑如此的…如此的…”
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阐述他看到这把短剑的心情。
只有文泊远和牛丰明白,这把短剑如此与众不同是因为里面加了一枚妖兽内丹。
不过文泊远不能告诉卫十方这件事,他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等时机到了再告诉他,拿了啼火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