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文泊远轻笑:“我是何人,恐怕与胡先生无关吧?既然作为坊主并不能查阅我的身份,胡先生又何必自讨苦吃,非要问个究竟呢?恐怕胡先生知道了,对胡先生也不好吧?”
也许对一个普通人来说,知道文泊远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闭口不言。
但是对无知楼中的人而言,既然文泊远的身份是加密的,他们就绝不能去触碰这个身份,除非文泊远自己告诉他们。
作为无知楼坊主,胡适不可能不知道的才对。
文泊远突然想通了一些什么事,他抬起头,眼睛直视着胡适:“胡坊主在拖延时间?”
“嗯?”胡适也抬起头来,和文泊远双目对视,他突然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并不简单。
所以他开门见山的说:“没错,老夫确实在拖延时间。”
他斜靠在椅子上,一点也不担心文泊远会发怒,就凭这里是无知楼。
文泊远恨的牙痒痒,面对这种实力被绝对压制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在这种情况下,说一千句一万句,都不如给面前这个老头一拳头管用。
可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凭手中的那把剑,还不至于能把胡适给逼到放人的程度。
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沉默许久,双方都在试探,胡适试探文泊远的耐心,文泊远试探胡适的底线。
然后,第一个坐不住的居然是胡适:“你就不想知道我把你留在这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为了什么,你都无法决定我的生死,不是么?”文泊远脸上挂着一丝从容不迫的笑,他这一句话一针见血,让胡适哑口无言。
文泊远接着说:“从你查阅不出我的身份开始,你大概就明白,我的身份地位比你高,而你拖延时间,不外乎就是为了找一个拥有更高查阅权的人,来看我是敌是友,你们无知楼现在坐大,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也没资格跟我谈。”
这一席话彻底激怒了胡适,胡适一拍桌子:“尔敢!”
他是无知楼的坊主,到什么地方别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除了道主和楼主,还真没人敢跟他说出这种话。
文泊远笑了,云淡风轻,他用眼睛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封信,然后再看了一眼胡适,开始闭目养神。
他生,自然会生,无知楼若想让他死,他也不会活过明天。
但是进入江宁成后,无知楼显然不再跟踪他,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情,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以让无知楼放他一马的筹码,眼下无知楼对他没有行动,这就是他的底气。
所以他一点都不慌。
胡适见他这副模样,自嘲的笑了笑,他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跟这个小辈计较。
于是他变得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