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啊!”徐鸣雨狠狠地拍了一把阿尔贝的后背,疼的他龇牙咧嘴。
“我就说他是一个男人来着。”他转头高声对阿泰说道,挥舞着手臂,似乎那个得到夸奖与认可的人是他一样。
“别像只毛躁的猴子一样。”阿泰说道,但不可否认,他脸上也是笑意满满,眼瞳着跳跃着满意的光芒。
三人走在那条被遗忘许久的青石小道上。鞋板与碧绿湿润的青苔摩擦,让人不住的打滑。小道两边的青草长势旺盛,叶片探到小道上空,被三人踩在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空气里尽是水分子与氧气结合的味道,阿尔贝深吸一口,只觉得自己的肺里也是湿漉漉的了。
几片香樟叶在他们走过的路后飘下。徐鸣雨刚想附和阿泰,可是却戛然而止,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谁在那!”阿泰暴喝一声。阿尔贝惊讶地发现刚才还彬彬有礼的男人身上忽的腾起一股如山岳般厚重的气势,满头卷曲的头发炸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空气里的重力猛然增加,他脚下的一圈青草收敛了嚣张的气势,随风摇动的草尖齐刷刷地贴在地上,似乎在膜拜叩首自己的帝王。
一道道灰褐色的气流夹杂着细小的沙砾和泥土盘旋在他的小腿上,浑浊而又沉重。阿尔贝注意到他整个人微微后仰,手心向下。虽然看不见,但他明确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沟通着阿泰的手掌与大地。
“冷静冷静,没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徐鸣雨扑上来抱住了他的一条手臂,眼中律动着银色的光芒。阿泰看了他一眼,已经握成拳的右手悄然松开,自然垂放在腰边。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他闷声闷气地说道。
“怎么可能,这条道路已经三十二年没用过了,谁会在这里待上三十二年?”徐鸣雨哭笑不得地解释道,“而且开启这条道路时我们不是检测过了吗?就只有你我还有阿尔贝三人,怎么会有人?”
“我看都是那该死的边境把你的神经磨得太紧了,一只蚊子打个喷嚏都会让你以为是老虎的鼻息。”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再说,你问问阿尔贝,他有看到啥吗?”
阿尔贝茫然地摇摇头。
阿泰的眉头松了开来,一直隆起的肌肉也终是恢复了常态。他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再抬头时眼中尽是疲惫。
“那地方毕竟不是人待的,”他轻轻地说,“在边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宁愿多耗费一些心神,也不愿意放过一丝声响。回来之后我还没有好好休整呢。”
他捏了捏阿尔贝的肩,似笑非笑地说:“以后你也要到那里去的,可千万不要我们的脸,更不要丢‘祖血’的脸哦。算是提前给你打个预警吧。”
“哎你们等下等下,我系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