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掠夺者进了一家麻将馆,去掠夺一位中年妇女的赌瘾。她是一位单亲妈妈,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但她并不为这些感到高兴,听别人说许久之前她还是位好母亲,可是自从碰上了赌就变得疯魔了,自此沉沦,一连几十年下来,她女儿长大后被她卖给了一位富商做情人,她拿到钱后,又继续赌,最后逼着女儿给她钱,搞得女儿跟她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不知道掠夺者从那听了她的故事,便找来了,到了那家麻将馆,她看起来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凶恶之象,但等到她在牌桌上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让我觉得浑身一激灵,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疯狂。
掠夺者跟着她,看她打了几圈牌,生前的我很少玩这个,所以不是很懂,但从她的筹码变得越来越少,和脾气越来越大就知道她是输多赢少。
终于到了深夜,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麻将桌,然后在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竟活成了一个赌徒的标准模样。
一句跟着她回到了她住的公寓,虽然我对于一个赌徒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好奇,但无奈有人要跟着,一路下来,她竟是那般安静,像是迷雾中的羔羊,回到家后,她喝了几瓶啤酒便睡了过去,家里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显得有些落魄。
我不太想去了解她的历史,因为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不可怜她,也不会觉得她这样做有什么,和我无关,我只是位伴随者,所有的事情都由掠夺者做决定。
最后掠夺者从她身上掠夺了一样东西,像狗皮膏药的一个东西,名字叫:被放大的无奈。
也许这一切都是有故事的,但并不是每个故事都值得去听,也没有谁有时间去听完你的故事。
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场火灾,火灾发生在一个小区里,貌似是电路老化的原因,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是想赶紧回家休息的,但他却来了兴趣。
那是第一次见到隐于世的高人,也只次那一面,因为他葬身了火海,并不是他无法逃离,而是他不愿。
掠夺者飞身进去小区,我紧跟其后,进了一栋单元楼的一间房子里,屋子并没有灯光,但这里就是火灾的发生地,屋子里好多东西已经开始燃烧了,在客厅的中央盘坐着一位老者,闭着眼,毫无感觉。
他的身子在火海中发出淡淡的微光,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一般人,但可惜的是火势蔓延下来,把他烧成了焦灰,整个过程很快,仅仅也就不到一分钟,在浓烈的火焰下,那位老者并没有睁开过眼睛,就这样仙逝,而我是不会出手的,因为掠夺者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那老者被烧得干净,他才伸手把那团火收走,还有那老者的一块骨头的残余物。
我对于这些事情似乎有些天生的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