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机会逃走,回自己家里去吧?怎么样?”
这是在我九岁那年,林梁在惯例的集会上,悄咪咪地向我们征询意见的话语。
彼时,离我被绑架那会儿,已经过去了两年多。那时,随着我们年龄的日益增长,他们也逐渐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陆松文和林梁那边的情况,老实说,其实我并不太了解。毕竟我跟他们不是同居一个屋檐下,也不可能和他们那里的成年人有过多的来往。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问道。
其实,我早就发现林梁最近的举动了。以往的他,虽然活泼,然而却是疯子一般的毫无规划,想干什么干什么。但最近,他总是像是在寻找什么秘密的东西一样的,也不和我们说话了,只是每天一个人钻到村外附近的地方,眺望着远方的群山,犹如一个忠实于守卫的哨兵。
“为什么这么想?”他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这还用问吗?你真准备在这个鬼地方呆一辈子?”
“我可没这么想过。”我看向一边的刘颖:“她也如此。”
林梁看向我们:“你们这不是很懂吗?”
“现在还不是机会。这些人对我们的警惕性相当强。我担保,他们不可能对这种事没有防备。”
“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摇摇头:“暂时没有。”
“最好趁早制定一个,趁着我们现在还小,他们不会对我们动用什么手段。”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你见到什么了?”
林梁咽了咽口水,示意我们靠近点儿,他又轻声喊了喊一边坐着发呆的陆松文,后者虽然一下子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靠了过来。林梁将脑袋凑近,我们会意,也靠了过去。
“前些天,有个人死了。”
林梁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小声道,但我能感到,他内心之中的恐慌,以及至今的心有余悸。
“谁死了?怎么死的?”
“好像是个被拐到这里来的女大学生,就是前些天到这儿里来的那个。姓张的--姓张的把她用锄头打死了。”
林梁显然很慌张,以至于言语上都有些不通,但好歹我还是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你家那个姓张的?”
“除了他,还有谁?”
“这事儿,我们其实也知道些大概。”我说道。
“全村除了聋子,其他人都知道。”
“但是,那是为什么啊?”刘颖在一边怯生生问道。
“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
“那个姓张的,他老婆前些日子不是死了吗?然后他就想再找一个老婆嘛。但是村里哪个女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