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瞥眼白,陈默表情坦荡,答应的特别干脆,“好啊。”
肖小白松开陈默,努力让自己冷静,无意间瞥到火堆旁湿哒哒的护身符,弯腰拾起来,“这是谁给你的?”
手里的护身符叠成三角形,皱皱巴巴的都泡烂了,从内往外渗黑汁,肖小白从符纸上感受到强大的术法残留。
“一位高人,说是危机关头能救我一命,”陈默有所隐瞒,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纸,用嘴吹干,“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好使,”肖小白上下打量少年:能够结识此等术士,这个家伙绝不简单。
暴雨逐渐平息,浑浊的泥水汇聚向天镜湖,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枝叶草丛,发出轻微的响动。
远处传来凌乱的马蹄声,从岩洞旁的泥浆踩过,速度极快,估摸有数十人。
注意到马蹄声直奔村子,肖小白把偷来的宝贝藏岩洞里,招呼陈默跟过去看看。
“我不去,”陈默斜倚岩壁,冷眼旁观,“我的命可是非常金贵的,绝不能死在这个破地方。”
“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衣裳,”肖小白笑的特别瘆人,“一丝不挂地游街。”
“你这是耍流氓!”陈默的脸色憋得通红。
肖小白步步紧逼,把陈默堵在角落里,指腹划拉肉嘟嘟的脸颊,“我就耍了,你拿我怎样?”
荒郊野外的,确实没办法整治这个恶毒淫秽的女人。
陈默的表情僵硬,迈步往外走,朗声道,“冒险是男人的天性,而我则格外喜欢冒险。”
“先等等,”陈默的步伐停顿,回头盯着肖小白,嗓音故作低沉,“有小刀吗?”
“干吗?”
肖小白一头雾水。
“把我创作的诗刻下来,”陈默言之凿凿,“凭借本少爷的惊世之作,一定会吸引不少文人骚客前来朝拜。”
骚是真骚。
肖小白对这个字表示认同,撇清个人感情,质疑陈默的专业水准:脸呢?这玩意儿哔哔叨的也叫诗?
“你要是敢刻,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肖小白握拳威胁。
陈默老大不情愿,偷摸把自己创作的诗篇牢记在心,打算回去立座四米高的石碑,篆、隶、楷、行、草各来一遍。
暴雨说来就来、说走也快,雨后的山路并不好走,没两步就沾一裤腿的泥浆。
“哎呀呀~这路也太难走了吧,”陈默小心翼翼地避开几处泥浆,死盯脚底下的一亩三分地,唯恐混杂牛羊粪的污泥,玷污纯洁无瑕的自己。
稍不小心,一滴泥浆溅到鞋面,陈默的心态瞬间崩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蹦出几丈远,扯着嗓子发出鸟叫。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