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触发了什么连锁反应般,大地之上密密麻麻的亡灵花顿时凝结,被灵蝶一碰便碎成了粉末,随后融进血色的大地里,泛起一圈又一圈诡异的涟漪。
寂桐和韩澈见恶灵已经平息下来,便合力画符,并各自祭献出一千年的修为重新镇压了此片凶地。
君离和郁溪也交战结束,两方相抗,似乎是郁溪受伤更重。
他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被后来的云娴搀扶着立在一旁,不甚在意的哼笑一声,尔后衣袖一扫,消失的了无痕迹。
君离冷冷看了郁溪一眼,便转身对寂桐道:“师尊,您先回若虚回碧华宗主持大局,徒儿有重要的事。”
寂桐点点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其他的事为师不想多管,只一件事,阡陵仙首、郁流风和郁上容的事,我希望怒妥善处理,不要被魔念所牵引。”
“嗯。”想来是师尊听见自己和郁溪交手时所说的话了,他又转身对着韩澈道:“多谢。”
韩澈是如琉璃一般温润雅致的人,也不知道当初嫱婳神女是用了何种法子,将一个骷髅族的鬼王变得如此人模狗样。
他极为和煦谦虚的说了几句,面上一直带着笑容。
寥寥数语之后,他们便分道扬镳了,韩澈仙君跟着寂桐上神回了碧华宗。
此地人已散尽,郁珣仍然抱着一大堆灵蝶碎片,双眸通红。
直到灵蝶碎片颜色慢慢变淡,最后化为一道绚烂星风,才呆呆的冷笑一声,回了珣光殿。
那间放着牌位的屋子前面,跪着一个女妖,她满脸泪痕,神情凄楚。
“殿下,奴婢错了,请您原谅奴婢,不要赶奴婢走啊!”
郁珣失魂落魄的走到她跟前,笑问道:“你哪里做错了呢?”
她道:“奴婢”
郁珣狠狠踢了她一脚,道:“我待你如何?”
她眼泪又流了下来,“奴婢不该被七殿下迷惑,是奴婢的错,可是她害了那么多妖修,两千年了啊,殿下还要放纵那凶魂多久?难道殿下的母妃的命是命,其他妖修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寒霄场怨气那样重,三殿下园中盛魄红梅花又那样多,那些枉死的妖修,无尽的怨灵要到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郁珣又狠狠踢了她一脚,道:“你既然知道她一旦放出去就会害其他的妖修,为什么要将我在这间房子下的血咒破除,放她出去?你不知道哪里阴气重,她就往哪里跑,她撞开了衡芜上君镇压冥渊咒术的符阵,你知道那冥渊咒术一旦被完全打开有什么后果吗?”
“可是奴婢真的没想过要背叛殿下啊,是七殿下说只要破坏了您施在上面的血咒,将她放出来,他自然有办法不让她在为非作歹了,奴婢也不想您每日只坐在房子里弹琴吹埙,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