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身体里面住着一个小精灵,掌管着我的生命,但是她却极为脆弱,不见光,不能碰,不通气。生命随时随刻都会转瞬即逝,因为见光的机会太多,空气无时不刻围绕在周围,陌生的手如狼似虎地向我抓来。这个周围的世界,我连一粒尘土都不如,而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是她的全部。
心眼长得不对啊,我把注意力太多的集中在那个根本不在乎我的世界,而恬不知耻的忽视了我的精灵。踌躇,羞涩,畏惧,慢慢带走她赋予我的单纯,从容,胆略,情绪变得反反复复的复杂交替。因此我告诉自己下一刻我即将死去,这一刻尚能倾尽全身力气,就对当下的事情做到极致。
很小的时候,母亲曾今说起过一个名字,曙光女神。对,就是她。可惜我每次清晨赶去瞭望日出的场景中,曙光女神都未曾出现。听祖辈上的老人说,只有在最黑暗地方才能见到她,可惜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甚至连一点点描述和地理方位信息都没有。
曙光女神,你到底在哪里,我时常在浓黑的夜里胡思乱想,就连身体里面的小精灵也感到疲倦。混乱的思绪,让这现实生活蒙上一层酸酸的苦涩和浅浅的喜悦,也不知为何喜;光怪陆离的梦境,呈现着另一种魔幻奇特的场景,场景里面是另一个不太现实的重构世界。
梦魔告诉我一个极坏的信息,曙光女神,被他囚禁在101层黑色幻梦。眼泪突然激流般喷射出我的泪腺,我反复问自己是在哭泣吗。从那刻起,我决定向母亲辞别去寻找好友西泰、铁心导师和卡瓦奇小猫。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决定出发。虽然梦魔说曙光女神被关在黑色幻梦,但是我始终坚信母亲大人说的话,现实生活中她依然存在。所以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必须得走了。
阳光隔着眼皮,我的世界一片蜘蛛网般的血红,清晨来临了。阳光温和中带了根冷刺,我打了个颤,似乎比伸个懒腰更加有精神。
第一件事情,去一趟西泰家,但是很远。回想初入京都大学的时候,我对西泰的印象真的很差,后来慢慢才关系好转,直到变成铁哥们。毕业后,他有个癖好就是和我这个大学同事,用书信来交流,他说写在精美信纸上的文字有生命,更真实。这境界,恐怕在这个信息高速发展的时代,也只有我能体会。
人,真是不可貌相,他可真是一个人才,口才文采一流,也爱看美女,玩得开。在他的眼里,我算是一个土到掉渣的不可理喻的小子。一个人再怎么风光,总是有安静的一面。信纸上,我看到了他的卑微。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无法搞明白,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为什么关系会如此好。
早上匆匆整了整行李,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裤,我把爷爷临终时给我的木兰铂龙纹徽章挂在胸口,就算是正式要出发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