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的刀子落了下来,正欲扎在杜世闲的腰上,刀尖刚点在杜世闲的身上,刺出了一滴血珠,正要往下使劲时,忽然杜世闲连着身下坟头顶的土一齐向旁边掀了起来,杜世闲斜打了个滚,就趴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黑衣人,右眼珠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眼珠动了两下,就直接散开,铺得整个眼眶里都是墨一样的黑色,眼眶下还渗出了一条血线。
杜世闲就这样瞪着那个黑衣人,只一秒,刚才掀开的坟头里便坐起来了一具带着几块碎肉的骷髅。
这会儿,那个黑衣人才从半蹲的姿势站了起来,沙哑着嗓子,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小崽子,这会儿开眼了唉。”另几个黑衣人先各自把武器反手握住,有一个说:“这开的还是个侮辱先人的眼,赶紧做了,也算是对各家先人的小小敬意哈哈。”
正说着,坟头里刚坐起来的骷髅已经站了起来,抬腿走了一步,浑身便剧烈的抖动,仿佛马上就要散架一样。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竟笑了起来,边笑着,边猛然一挥胳膊,一刀劈在那具骷髅上,直接把骷髅打成了一地碎骨。
这时所有的黑衣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正笑着,站的最后面的黑衣人突然“隔”得一身躺倒,地上一下就晕出了圆形的血迹,这才发现,原来那个黑衣人的脖子上不知何时扎进了一根树枝,而刚才这个黑衣人站的位置上,现在站着一个身着一身黑色棉袄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看不清脸,只觉得身形有些僵硬。那男人弯下腰,捡起来死去黑衣人的刀,又挺直了身子,还未扫视一下众人,便斜着向另一个黑衣人砍去。这中年男人来势汹汹,众黑衣人都无防备,竟被这中年男人一刀便劈死一个,待得回过身上斩向第三人时,那黑衣人才慌慌伸手挡了一下,这一下对上,那黑衣人竟像接不住似的,半边身子都抖了一下,一只脚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勉强站定。
黑衣人站定后伸出没拿刀的手往前拦了一下,说道:“兄弟且慢,花间会在此,还请通个姓名。”话未说完,那中年男人便使刀向前一刺,正中那黑衣人的腹部,那黑衣人这才倒抽一口凉气,慌忙向后退了几步,这时为首的那黑衣人左手一挥,几柄飞刀带着风声袭来,正中那中年男人的喉头、心脏和腹部,那被刺了一刀的黑衣人这才捂着伤口说道:“老大,你这慢了点啊,差点我也折这了。”
话音未必,为首的那黑衣人喊了一声:“小心!”那负伤的黑衣人闻声往旁边一偏,可还是没来得及,竟被那中年男人一刀腰斩!这时,那为首的黑衣人不看那中年男人,却扭头看向了杜世闲,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捣的鬼。”
原来,这中年男人是后方一个坟头里爬出来的尸体,因为刚入土不久,身体还没怎么腐烂,这月黑风高的夜里,那几个黑衣人一时间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