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命。我其实……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呵呵……”余弦笑道:“你这人太较真,活得自然会累。我若是你,肯定不会拜钟权为师。索性他现在凉了,你好好安葬他,也算全了师徒之谊。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冷面摇头:“仍很纠结彷徨,实在不行,我就回庐西老家,哪怕赚不到钱,做点苦力奉养老母也好!”
余弦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面已凉了,冷面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夹着眼泪,怕不是想家了。
汉子倒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就可惜与社会太脱节,混得不如意,被城市排挤得厉害。
趁他吃面的功夫,余弦去隔壁自助银行取了两万块钱,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倒不是舍不得多给,每天限额两万取现,附近又没银行而已。
冷面看到钱,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余弦的意思:“兄弟,这这这……太多了!我问过了,单纯火化的话,1200块钱就够了,我再买个骨灰盒,2000块足矣!”
“拿着吧,”余弦道:“你想回去尽孝,总得有车费吧?”
“那也太多了呀!”
“算我孝敬阿姨的,买点好吃的回去!”
“这不合适,”冷面急道:“如此厚恩,叫我如何报达?”
余弦一脑袋黑线垂了下来,似乎明白他为什么被钟权坑了。
此情此景,余弦若让他拜师,估计以他的性格,还真能捏着鼻子拜了。
不过余弦跟钟权不一样,他是一条好咸鱼,从不会强人所难。
可赵咸鱼真的纯纯的,毫无目的么?
呵呵,邺大缺人,邺大保安队更缺人,让冷面拄着杆大枪去邺大看大门,必是极好的。
“兄弟,”余弦道:“你别怪我说话太直太难听,以你的性格,即使回老家,也很难找到顺心意的工作吧?”
冷面吃着冷面,尴尬的点点头。
余弦笑道:“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他的笑灿烂如四月的春光,温暖而和煦。
又像黑夜里伫立在海岸的灯塔,指引着归港的方向。
冷面看着他,微微出神。
“有点猥琐……”
“啊?”要不是坐在椅子上,赵咸鱼差点跪了,这人看着挺正经,说话怎么不按套路来?
“不过,”冷面继续道:“我知道你其实是不拘小节,真正的你,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非心正之人,不得掌五雷,五雷天心正法就是最好的证明!”
余弦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想起老男人,他偷看张寡妇洗澡时,不晓得心正不正。
如果老男人是正的,那他赵咸鱼必然也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