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对啊,错得彻底。”蛊婆带上了感叹的语气,“那时候漫山桃花盛开,却比不上他当时转身的一瞥。我见到他时,眼里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当天我同他说了好多话,他却并不愿意理我。只是,我记得分明,他当时跟旁人说,我的头发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
蛊婆再次摸向了自己的头部,笑得很温柔。
只不过,让阮元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蛊婆这次并没有因为头发不见而发疯。
“那时我便想,他那眼里终究还是装得下我的,哪怕只是因为我的头发惹起了他的兴趣。”
蛊婆痴痴地笑着,突然转过头来问阮元:“丫头,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养头发吗?”
“不知道。”
阮元突然觉得这个问题的背后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她无端心中发麻。
“是女子的头发呢!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的头发!尤其是那种连带头皮一起剥下来的,还带着处子血的头发。”蛊婆笑得无邪,“所以那时候的我就找了很多这样的人,给我的头发喂食。”
“不会太残忍了吗?”阮元脱口而出。
蛊婆没有一点被打断的恼怒:“怎么会?我会给她们钱财粮食的,那时候可以易子而食,我只是需要她们带着头皮的头发而已,就可以给她们换取足够救活全家人的救命粮食,你不觉得我很仁慈吗?”
蛊婆说的话让阮元没办法反驳。
根据蛊婆控制头发的能力,以及她自己的头发可以吞食他人头发的特点,可以判断出她的冥能应该和自己的头发有关。
怪不得路权会说那些蛊婆自己没头发,去夺取死人头发的话,看来是现在她自己没了头发,只能靠夺取别人的头发,通过特殊的办法为她所用。
想来,蛊婆口里的那个人,之所以会对旁边的人说那句话,只是因为看出了蛊婆头发的不寻常。
只是没想到却被蛊婆记了一辈子。
“那婆婆,您的头发是怎么没的呢?”
“头发,我的头发?”蛊婆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语带茫然,“是被他亲自动手,连带头皮一起剥下来的,这辈子都没有长出来的可能了。”
阮元听了只觉得很混乱。
这蛊婆的腿是被那个人废掉的,与冥能头发也是被那个人废掉的,为什么蛊婆到现在还迷恋那个人?
莫非她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为什么?”
这三个字已经被提及很多次了,但是阮元也没有别的好问的了。
“为什么?还不是那群愚民太过贪婪!被剥了头皮,本来好好将养着,还是可以活的。谁知她们的家人,拿了粮食,却放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