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不禁为此感到不解。所谓的信念,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催眠欺骗心思单纯之人的手段。认真进行对待什么的,对他们这一类人来说,简直就是愚蠢透顶的行为。
明明只要拖到歌德与[道具]的胜负结果出来他们就可以等到一线希望曙光,但现在他却没能坚持到那一刻到来。
但不管如何,他此刻已经迎来了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刻。是应该投身于战斗中,还是放弃抵抗向对手投降,他都必须做出选择。
不过,流露出像他的共谋者之前那样的丑态,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眼里所看到的世界是充满恶意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构造——不管是谁都无法否定这一点。
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他过往的经验还是无法改变现状,无助的感觉再一次将他笼罩。
[我不想做选择!]
在他十四岁那年,他的父亲就以他必须选择一个更大的靠山为由,逼迫他亲手杀死与他定有婚约的未婚妻,向那个靠山表达他对另一段婚姻的忠诚。
在当时他就已经知道,那不过是对方告诫他只是一枚棋子的下马威。也正是因为这次选择,他产生了将一切都踩在脚的想法。
他还记得自己很渴望得到救助,渴望有人能握住自己的手。
结果他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他只能无奈地沉溺在恶意满满的海洋中,一步一步不断选择往上攀爬。
遭到恶意对待的心理阴影也没有得到治愈。
即使在成长为人人闻之色变的强者——他也还是一直保持着随时作出抉择的状态。
他曾经有朋友,还有共同携手发展的伙伴。但是在他过去的人生中,他没有找回自己丢失多时的情感。
在他眼里,这是一个人们需要对自己行为负责,而不断做出选择的世界。他现在面临的困境,不过是时运不济。狂妄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后发出的是欲求不满的情绪爆发——
[——可恶啊,我想要成为主宰者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死去!该死该死该死!一切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个样子!]
不承认自身的缺陷,将过错怪罪于他人,站在那里的持剑者的表情如同发狂的吠犬,毫无疑问是陷入失去自我控制的状态。
郝连北川不予争辩。彼此之间的关系是敌人,他无需承担这一份来着对手的无理苛责,现在他要做的就只有落实自己的决定。
踩在地上的腿略为弯曲,在简短的蓄力之后,向对手发起猛烈的进攻。不需要保留感情,也不需要怜悯对手,此刻与他对剑的是必须杀死的目标。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