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近两宿未睡,待回到客栈时,早已疲乏不堪。各自回了房舍,于榻上沉沉睡去。
姜珏一觉醒来时,已然是下午了。正打算翻身起来,看见一旁白羽睡得正香,他身子虽然矮小,但是鼾声却如雷霆一般轰隆作响,让姜珏不禁生出了一个错觉,白羽就是生了一个顶天立地的魁梧儿郎心,却塞在了如今这个一尺多高的身子里。
想起早上带回来的那些木牌,姜珏打算着整理一番找寻些线索。正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的撞击声响,应当是隔壁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因为临着大街,白天里的喧闹把隔壁的声音掩盖了大半。别人的事情,他也无心去细听,只顾看着手中木牌,因为他发现这些木牌大小一致,刀工极为相似,肯定不是上山许愿的人自己所制。
姜珏细细回想,他似乎见到过一些摊贩,他们贩卖的就有这些东西,也不知道那些商贩有没有人知道些端倪。想到这里,姜珏摇了摇头。
虽然别的没有想通,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所谓梦想成真,不可能事事如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哪还会有人愿意男耕女织,哪还有人愿意东奔西走餐风露宿的四处谋求生计。他们只需要买上几束香,于那井旁一拜,岂不万事皆休?
“看出了什么?”一旁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白羽已醒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突然有个想法?”
“怎么说?”
“你看这些牌子”姜珏话还未说完。突然房外传来一个女子凄厉的嚎叫:“啊”
二人几乎同时从门里冲了出来。只见他们隔壁的一间客房外已经围了好些人,而当中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惊魂未定,刚刚的声音应该就是她的。
“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答他们,因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房内。顺着众人眼光望去,只见门大开着,一男子躺在血泊之中。姜珏与白羽上前一看,那人衣着朴素,浑身是血,但是身上却无一处皮外伤。满地的鲜血皆是从皮肉之中渗透出来的。
全身渗血是怎么一回事?当真是闻所未闻。姜珏忙用阴眼一看,此人全身窟窿,而魂魄已然不知去向。
“我的祖宗呀,你死哪儿不好,非得死在小的店里,往后叫我怎么开门迎客。”一人扑了过来,喊的甚是伤心。姜珏散去眼中阴气一看,来着正是这家客栈的主人。
“掌柜的,这是你什么人吗?”
对方拉着脸,看了一眼姜珏道:“客官什么话,在下哪认得他啊,他只是一客人而已,昨日跟一女子才来的小可店中住宿,这一宿刚过就出了这种事情恁地晦气!”
“跟他同行的还有名女子?”
掌柜的眼神一扫,望向了靠在门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