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 6)

她说,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她。

那一天的夜晚,年幼的孩子在漆黑的夜色中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金色的发丝上都染上深夜的露水。

夜幕沉沉,寂静无声。

隔日,他染上风寒,病了一场。

医师来了,他的父母没来。

那一天之后,他再也没去过练武场。

父亲也好,母亲也好,没有人对他抱有期待。

他做得再好、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人会称赞他。

既然做不做都没有人在乎。

所以,他不做了。

他什么都不想做了。

就这样吧。

【他相信你。】

【可他信错了人。】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它是跳动得如此猛烈、如此可怕,就仿佛之前的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跳动过。

身体疲累不堪,每一块肌肉都酸痛不已。

几近窒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一种折磨。

就像是六年前

熟悉的酸痛感让这具身体的记忆一点点地复苏,他的意识恍惚着,周身的景色仿佛在飞快地变化,时间似乎在飞快地倒退。

最终,回到六年前。

六年前,一个七岁的孩子第一次踏上练武场,第一次伸手握住木枪的时候。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当他握住那杆枪的瞬间,他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涌动了起来。

身体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就是属于他的东西,是他天生就该拥有的东西。

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以后要跟随他一生的东西。

他让他的教习很惊奇。

明明是第一次拿起枪,他却好像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去使用。

他在武艺上的学习进度如同吸水的海绵一般,快得惊人,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他有着惊人的天赋。

只是后来那一场风寒,让他舍弃了、亦一点点忘记了自己的天赋。

萨尔狄斯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深深地呼吸着。

他闭着眼,汗水顺着他晒得发红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他脚下的石地上。

七岁的时候,他曾在这个练武场上苦练了七天。

他曾经趁其不备击飞过教习手中的木枪。

现在他必须想起来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想起当初教习教过他的一切。。

他必须让他身体记起来。

【他信错了人。】

他会做到。

他必须做到。

终于放弃了吗?

眼见萨尔狄斯站着不动,甚至还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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