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接着就是谷家两位少爷的凶案,庆隆纱厂复工也就遥遥无期了。
周尔雅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谷白露被人用纱线捆在树上,十根手指统统剪掉,在尸体面前摆成花瓣的形状……他到死都睁着眼睛……”
“不要说了!”
章禹城几乎要呕吐,他痛苦地捂着喉咙,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
“这是血咒……血咒!真的生效了!”
他像是呻吟一样自言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血咒?”
韩虞听到了一个不科学的字眼。
周尔雅却平静如昔,他点了点头,“我早就觉得,这场死亡像是布置好的舞台,如果说是一种血祭诅咒的仪式,一点都不奇怪。”
他顿了顿,又说,“这和西方许多宗教的邪门手段很像,在国内也有许多这种用生命进行的巫蛊手段。”
章禹城瞳孔放大,面色死白,嘴唇几乎咬出血来,之后却坚持一句话都不说。
周尔雅叫来了巡捕房的人把章禹城带走,审讯的工作并非他擅长——何况章禹城也不可能是后两件案子的凶手,只是他可能会透露出一些关键信息。
“什么血咒?是说这女工用生命诅咒了谷家的人,所以谷家才出了两起凶杀案?这太不科学了吧?”
章禹城刚走,韩虞就忍不住向周尔雅吐槽。
周尔雅摇头,“工厂那件案子,有这种可能。但诅咒当然不能真的杀人,凶手还另有其人。”
用极端的痛苦和死亡,来诅咒谷家和庆隆纱厂,这也许是唐蝶一案的真相。但是唐蝶到底因为何种仇恨以致如此极端?而诅咒又何以生效?
这两个疑问,才是本案的关键。
关于前者,章禹城应该能知道一些;关于后者,却还得他们去摸索。
“诅咒,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仇恨和死亡的大门。或许这并不是唐蝶的本意,但杀戮的盛宴由此展开。”
周尔雅语气阴沉,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但是有理由连续杀死谷白露与谷清明的,应该只有谷芒种,他能获得最大的收益。”
韩虞基于现实分析着,他不想去探究什么诅咒的问题,而更想通过动机和人物关系来分析。
“如果……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呢?”
周尔雅指出了这种可能性。
在这种死亡和诅咒的氛围笼罩之下,有些人想要浑水摸鱼,杀死不利于自己的敌人。
韩虞眼睛一亮,开启了新思路,但很快又陷入沉思。
“谷白露第一个死很奇怪,他应该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如果目标是谷家的财产,那以他为第一目标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