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嗟叹的时候,穿着白色护士服的阿巧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我想起一件事,三少爷还有件东西放在我这里……”
“什么东西?”韩虞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他们俩已经分开好几年,阿巧就算有什么谷白露留下的东西,那也应该和案子没什么关系。
阿巧的面色有些奇怪,犹豫说道:“其实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一只草编的纺织娘……”
“什么?”
韩虞急切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纺织娘,又在这里出现了。
阿巧发愣,求助似地望着周尔雅,周尔雅拍了拍韩虞的肩膀,才让他放松下来,“这件东西可能和案子有关,所以我的朋友有点激动。他为什么会把这东西交给你?你还保存着吗?”
“有,有!我一直收在柜子里,想要找机会还给他。”阿巧鸡啄米一样点头,她手里捧着一个用手绢包起来的小物件,打开正是枯黄的草编纺织娘,身上还染着紫红色的印记,仿佛积年的血迹。
“他说过,这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也是他最珍贵的财产,所以才会交给了我。”
“他娘留下的东西?”
韩虞更是吃惊。
谷炳坤的夫人近年才去世,怎么只留给谷白露一只不值钱的草编纺织娘?
“这么说来……”周尔雅沉吟,“谷白露应该不是嫡出,他的生母另有其人,所以谷炳坤尽管宠爱这个小儿子,但也没想过让他继承家业。”
“那他的生母,也许就是这个案子里面的关键人物!”
韩虞捧着草编的纺织娘,这个案子中的标志太显眼,由不得他不往这方向去想。
“会不会是他母亲当初被赶出谷家,现在才回来报仇?”
谷白露二十多岁,他的生母应该四十出头,怀恨了几十年,回来报仇也就理所当然了。
她以纺织娘为自比,用这种昆虫来作为杀人的标记。
“但这不能解释唐蝶身边的纺织娘。”
周尔雅指出了一点漏洞,又补充说,“再说,如果是谷白露的生母来针对谷家进行报复,她怎么会第一个就选择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目标?”
这倒是……
谷白露的生母有可能痛恨谷家,但没有道理要害自己的儿子。
韩虞怏怏摇头,一时理不清脉络。
周尔雅鼓励他,“我觉得这条思路应该不错,但我们需要克服几个疑点——如果说唐蝶与谷白露的生母有关系呢?”
韩虞一拍脑袋,“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回谷公馆,和谷炳坤确定谷白露的生母到底是谁。”
这件事只有那个老家伙最清楚。
如果是他当初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