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了,我都快招架不住。”
周尔雅和韩虞,当时就觉得这个钟庆可能也是关键人物。尤其是他口中的黎宝珠,想来应该会更有不同之处。
所以他们俩让蔡副官开车,到霞飞路上的上海表行去找钟庆。
“大少爷?他现在不在啊。”表行的伙计一脸茫然,从来没见有人来表行找大少爷的,实际上钟庆几乎也不来表行。
“如果要找大少爷,这会儿得去满春茶楼。”还是掌柜清楚,他对着周尔雅和韩虞苦笑解释,“这几日少爷的心情不好,整日都泡在茶楼,晚上便去百乐门找茬……”
百乐门的红牌舞小姐黎宝珠不在,大少爷脾气大得很,三天两头和人打架,老爷都气得不想管他了。
这几天钟庆一大清早就出门,白天一直都泡在满春茶楼,吃茶泡澡,摔盆打碗,因为他乐意花钱,老板也不赶他。
周尔雅与韩虞赶到地方的时候,钟庆正在和人吵架。
他的一干狐朋狗友,便在身边起哄。
韩虞听了一会儿,只是他们口角之争,全无营养,就上前找到了钟庆,“钟先生是吗?我是尔虞侦探社的探员韩虞,有些事想请教你。”
钟庆大约二十岁刚出头,梳一个中分油头,皮肤白皙,眉毛却浓黑,叼着一根雪茄,歪着头不耐烦道:“什么侦探社?走开一点,别耽误我办事!”
他是表业大亨的小开,在上海滩这群公子哥儿当中也算排得上号,所以态度也就尤其恶劣。
韩虞皱了皱眉,“我是想和你谈黎小姐的事。”
“黎小姐,哪个黎小姐?”钟庆忽然想起了什么,霍然站起,“你是说黎宝珠小姐?”
他急急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韩虞的领子,“你刚才说你是什么侦探社?黎小姐怎么了?”
周尔雅目光一转,蔡副官会意,上前拧住了钟庆的手腕,只轻轻一掰,钟庆就觉得手腕刺痛,抓不住韩虞,急急松手。
“钟少爷,有话好好说。”
蔡副官交待了一句,这才放开了他,他退了两步,惊疑地望了蔡副官一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钟庆心有余悸,这个中年人孔武有力,一双手就像铁钳一样,腰间隐隐有一块东西鼓出来,好像是手枪的样子。
周尔雅这才慢条斯理地踏前两步,挥挥手让蔡副官退下。
“钟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满春茶楼里面有雅间,进来的时候周尔雅已经让老板重新开了一间小的,一伸手,带着钟庆就想往那边过去。
钟庆其实心里有点儿害怕,但是想到黎宝珠,就按捺不住心头激动,劝住了自己的小跟班们,咬牙跟着周尔雅韩虞进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