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许多……”
“以后我差不多天天都去,天天都给她送花篮。她大概是发现了,有一次就来对我说,咱们是朋友,不用那么破费。”
“那时候我就觉得宝珠与一般的舞小姐不同,正好又有几个朋友撺掇,我就开始了狂热的追求。”
上海滩,阔少迷上舞小姐,几乎是每天都在上演的桥段。钟庆家里资财丰富,又只有他一个独子,父母宠爱得紧,他自然可以花钱如流水的追女孩子。
一开始黎宝珠对他若即若离,后来钟庆逼得紧了一点儿,黎宝珠却干脆退得更远了些,大概两三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关系不但没有什么进展,反而像是陷入了僵局。
“当时我便想要放弃了。”
钟庆苦笑,“不过有一晚上,我看宝珠喝得有点多,便做了护花使者,送她回家。”
从百乐门到中实新村不远,只是晚上走夜路终究要当心。钟庆开着汽车将黎宝珠送到楼下,要送她上楼,黎宝珠却死活不同意了。
“我有些心灰意冷,想要离去的时候,宝珠却叫住了我,对我说了一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的话……”
他出神地抚摸着自己左侧嘴角,已经深深地陷入在回忆中。
“钟公子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只我是这么个出身,又怎么配得上你?不若相忘江湖,做一对知己如何?”
黎宝珠定定地瞧着他,眼眸映着天上的星光,更是一派灿烂,当时钟庆便目眩神迷。这时候黎宝珠又弯下腰,在他嘴角轻轻一啄,算是行了洋人的吻面礼,便急匆匆地如受惊的小兔儿一般奔上了黑暗的楼梯,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徒留下钟庆铭记着鼻端一缕幽香,几乎不能自已。
“那日之后,我们的互动又多了些。我照旧每日仍然给她送花篮,但两人之间,总像是多了几分默契。”
钟庆讲述的时候,嘴角都不由露出温柔的笑意。
再之后其实情节乏善可陈,无非是他若进一步,黎宝珠便退一步,他若退一步,黎宝珠便进一步。两个人像是在跳华尔兹一般,进进退退,开始了一场地下的恋情。
最后尘埃落定,还是在第二个月黎宝珠的生日。
当天钟庆包下了元福会三楼,定了十八桌给黎宝珠庆生,但黎宝珠怪他轻佻,竟然是并未现身。
“那天我是觉得在朋友面前丢尽了面子,喝的酩酊大醉,要去找她理论。她却好像是早就知道一样,请我进了门,还备好了醒酒汤,小意温柔,服侍得我妥妥帖帖,我一肚子的火,竟然是发不出来。”
钟庆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
“那晚上,我因酒醉,便留宿在宝珠家。当晚之事,我们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一个正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