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接了这个案子，他都有点不想继续查下去了。
这种互相的仇恨纠结，让人厌恶而无奈。
“不，宝珠姐不会是这种人！”吴连奎诧异地看着他们，他当然也猜得到这人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愿意这种猜测玷污了黎宝珠。
只可惜没人在意他的话，周尔雅让韩虞收起人偶，示意詹姆斯可有将保险箱里面的东西重新装好——他假装没有注意到詹姆斯用手指拨弄了一个金戒指握在掌心。
所谓雁过拔毛，用来形容詹姆斯这种人最为恰当。
除此之外，黎宝珠的房间里面没有留下其他的证据，众人搜索过一遍之后，心情各异地离去。
“现在怎么办？”
韩虞苦笑着问周尔雅。
周尔雅奇怪地望着他，“案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对你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破解密室之迷吧？”
不管动机如何，这件案子的谜团就在于黎宝珠的死亡密室。就算只是单纯的舞女间倾轧仇恨，但实施犯罪的手法也仍然未曾得到解释。
“何况，”周尔雅顿了一顿，“我觉得这案子错综复杂，还没办法简单分类。”
“哪有什么错综复杂？”韩虞没好气的反问。
他拿出三个茶杯，“喏，这个是黎宝珠。”
韩虞把“黎宝珠”翻了过来，“她已经死了，想诅咒她的人，是纪美云。”
他取过另一只茶杯，“而黎宝珠，同样也诅咒了纪美云。除此之外，她应该还诅咒了另外一位前辈，只不知道是上官绣儿还是冷秋儿，也或者是戚丽玫。”
“如果是前两者，说明这诅咒还挺灵验的，纪美云说不定也会倒霉，如果是后者，那说明这种人偶诅咒也不过是笑话而已。”
作为唯物主义者的韩虞，那是只会相信后者。
他觉得这就是一个无聊的勾心斗角的后宫故事，也许许多年前，黎宝珠诅咒了一位前辈，同时推六娘子下楼，夺了头牌之位。
而现在的晚辈，纪美云有样学样地诅咒了她，另一位心狠手辣的晚辈或者就是纪美云本人，更用手段将她勒死。
——这从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报应。
韩虞突然对真相失去了兴趣，他觉得这里一定是藏污纳垢，让人恶心的丑陋。
“对于案件、受害人和凶手，还是不要加诸太多的道德评价为好。”
周尔雅劝他，“在这个时代，简单的道德难以评价一切。”
这些在苦海里沉沦挣扎的舞女，连自己的生命和身体都无法自主，无论做出怎样疯狂的行为，周尔雅其实都觉得可以理解。
黎宝珠就算真的害过人，周尔雅也并不觉得别人就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她。她本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