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没错,要不是你在外招摇,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你和宝珠在一起!你是故意把这事在我面前炫耀,难道我不敢杀你吗?”
他原本就深恨吴连奎,只是之前一腔恨意都先倾注在黎宝珠身上,黎宝珠死后他又害怕牵连到自己,所以一直带着假面具,气势沮丧,所以没有去找吴连奎算账。
现在被周尔雅一句话点醒,这对他来说更是赤裸裸的侮辱。
“是你在朋友面前夸口,又在银楼暗示,我才起了疑心!现在想起来,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钟庆扑向吴连奎,被韩虞扭住阻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发声嘶吼。
吴连奎表现出来的性格谨小慎微,根本不是这种会吹嘘耐不住的人。
那他在钟庆面前的表现就耐人寻味了。
“钟少爷,你误会了……我怎么敢……”
吴连奎仍然畏怯地为自己辩护,但实在是谁都无法说服。
“如果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们只能认为你是贪图黎小姐的钱财,所以谋财害命了。”
周尔雅轻描淡写,却像是重锤在吴连奎心中敲响。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嚎哭起来。
“周先生!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左右开弓抽着自己耳刮子,抽泣不停,歇斯底里地剖清自己,“我是不合起了贪念,想要拿宝珠的一点钱去渡过难关,真的没有害命的心思!”
吴连奎知道自己断不能承认,除了自己之外,在场之人都有头有脸,就算是承认了有杀人的意图,没有真格动手,也有脱身的机会。只有他处于社会的底层,要是挨上了这罪名,只怕跑都跑不掉。
但对方都已经说得这般清楚,想要抵赖也难,值得先避重就轻,承认自己有贪财之念。
——至于到底想不想害命,时过境迁,又有谁能证明他内心所想?
周尔雅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摇头:“我知道你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所以才会冒险来找我们,希望有机会取得黎宝珠的遗物。当然你的突破点还是钟庆,他的一腔仇恨,被你这么反复利用,也是愚昧。”
钟庆涨红了脸,他这时候怎么还能不明白。起意要害黎宝珠,加上偷取遗物,全都在这个小人物的设计里面,胸中更是憋屈的想杀人,奈何被韩虞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詹姆斯却大为开怀,他看这案子纠缠不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回正题说他的遗物失窃事件,没想到周尔雅又主动提到了,赶紧追问:“周,那东西到底在谁手里,是这位钟先生还是吴先生?”
他狐假虎威,转头对两人呼喝:“你们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的话,报到巡捕房,叫你们脱一层皮!”
周尔雅摆手阻止了他,“东西是钟庆取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