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一切都仿佛有了新生的样子,万物复苏,草树抽芽,嫩绿的生命力蓬勃的爆发;而在这北境十八郡的西北山脉中却被一片白色笼罩,这里长年被冰雪覆盖,外界蓬勃的生命力仿佛被封印一般,此起彼伏的雪山让这片山脉的神秘更加浓厚一些。
此时狂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化为锋利的刀片在肆意的摧毁着一切能摧毁的东西,白茫茫的雪山上早已经没有了人的踪影,猎人也早已收起了自己的弓箭,等待着这狂风的宁息。
万年雪山,万年冰川,而在这狂风暴雪之中却有一人在冰川中走着。
一身裘衣,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暴雪中闪烁,双手抻着一根约摸三尺的棍子在冰川上行走,并不强壮的身躯却在这暴雪中行走的如此稳健,他每踏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却瞬间被抹去,茫茫大雪中却显得那么脆弱不堪重负。
“终于回来了。”
厚重的裘衣随着这一声被脱了下来,重重的掉在地上,浓重的哈气不断的从鼻孔中冒出来。
若是有人看到有人可以在这片暴雪中行走如此长的一段路必定会瞠目结舌,对于常人来讲,雪山中的这鬼天气足以让自己丢掉几条命了,竟然还有人可以在这种天气中在雪山外活动。
裘衣之下竟然还是个少年,少年面容不算俊俏,身材有些纤瘦,但是阻挡不了他体内澎湃的热量宣泄,少年脱下厚重的裘衣,周身便飘散出些些雾气。
少年盘腿而坐,手中结印,口中呢喃,周身的热量逐渐增大,竟然可以和这个冰洞的寒冷分庭抗礼。
“只剩我一人了。”
少年略长的睫毛上挂出泪珠,瞬间又被蒸发的干干净净。
自他记事起,他便生活在这片雪山之中,他有一个师傅,可是他师傅对他并不好,但是相对于这片冰封的寂寞相比,他依旧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浅薄的师徒情,直到今天,师傅外出几日回来后突然暴毙,只剩他一个在这万年雪山之中,他将师傅的遗体沉入冰川。
这冰冷的寒意丝丝刺入皮肤,体内的热量却将它抵挡了下来;少年从小便习得一门内功,名字不得知,师傅当时传给他这门内功后便一直修炼;此功法共有五层,少年修炼多年以来才堪堪进入第二层,正是这门功法才让他可以在这寒冷的雪山冰川之中生活,其实雪山冰川中的日子还是很美好的,师傅不管他,只要抽检他武功的时候达标就可以了,少年在这片孤寂的雪山之中除了修炼内功,练一门棍法剩下的时间都在探寻这片雪山的神秘,他总是好奇雪山之内有什么,可是即便他不畏惧这凌冽的寒冷也是无法深入其内,多年以来他也只是把附近的山头摸了个清楚而已。
少年被师傅叫做终,可是他知道别人都是有姓有名的,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