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瓜犀利反驳。
谁会选在发热期和人面基啊!不检点的猫休想它令家的门!
瓜瓜的话也有道理, 令梨看了看不远处血流干了的侍女尸体, 又看看地面上摔成稀巴烂的果盘,低头与小黑猫金澄澄的水润瞳孔对视。
幼猫没到可以发热的年龄, 变小后对他有影响的只剩木天蓼, 是以小黑猫格外喜欢沾上猫薄荷气味的令梨的手, 趴在上头不愿下来。
“咪?”伽野猫猫歪头, 短暂地疑惑后他恍然大悟, “那是被我族人买通给我下药的奸细。”
他提起族人时口吻很平静, 配合黑猫圆润光泽的瞳孔,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令梨瞬间脑补出一场《可怜小咪因血统高贵被族人暗中妒忌,孤身在外惨遭亲族背叛》的豪门狗血大戏。
好惨,好可怜,这就是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的现实案例吗?真是一只品德高洁的猫!
令梨心疼地揉了揉小猫咪的脑袋,幼猫一推就倒,揉得伽野喵呜喵呜。
很好,伽野边喵边想,阿梨已然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
他和令梨在网上认识的时间不短,维持过很长一段时间金主和打工人的关系。
令梨办事效率高服务好,只要红包给够,她也乐意陪聊,是高强度网络冲浪人。
但同样,她是个说断就断的人。
当代打服务结束、陪聊时间余额不足,客服小梨和老板间脆弱的联系截然而止,无论上一秒聊得多开心,下一秒她又投身于新的业务中。
很没心没肺一人。
想要和她建立长久且稳定的关系,普通手段根本没有用,令梨说跑就跑,划着自由的小浆横跨东海,一路狂奔到风苍苍野茫茫的边境大草原。
捕捉一匹野马,要用道德的缰绳。
碰瓷,心机猫猫的不二之选。
她真以为伽野是只被趁猫之危白嫖撸耳朵摸尾巴后只能委委屈屈咽下这口气,用抗拒的猫爪推开无耻人类的弱小猫科吗?
休想!
阿梨还太年轻,不知道白嫖来的每项福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不是喜欢他的耳朵和尾巴吗?
可以,想玩多久都可以。
只要把自己赔给他,他们就是一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小黑猫舔了舔令梨手腕处薄薄的皮肤,生着倒刺的舌头舔过脉搏,仿佛能嗅到皮肤下血肉的芳香。
粉嫩的鼻尖拱了拱令梨的袖口,爪子不安分地刨了刨,猫猫头顺着道袍宽大的袖沿向里钻。
猫猫小小一只坠在令梨的袖子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不动了。
令梨明白伽野此举的用意。
妖族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