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仙府之行最困扰令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要等到月圆之日,她可安然无恙地进入仙府。
仙府之门唯有剑魂可以开启,倘若她能甩开薄念慈独自入内,安枕无忧的未来在向令梨招手!
薄念慈噙着笑盯着令梨,看小兔子眼里悄悄闪烁的希望光茫,她希翼而雀跃,脚底抹油迫不及待想跳回安全的兔子窝,兴奋得兔耳朵直抖。
可爱,下油锅麻辣一定好吃。
薄念慈拍了拍令梨的脑袋,遗憾她没有真的长着两只兔耳朵,温声道:“高兴了?要我再摘点花瓣喂你吗?”
他的态度空前良好,令梨却立刻收敛了眼中的雀跃,心脏高高提起。
短短的相处时日里,她基本了解了薄念慈这个人。
无论美色有多误人,男人本质记仇记得能让得罪他的人痛不欲生,再加上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个性,听他说话一定不能听信表面之词。
令梨牢记一点:薄念慈任何行为的逻辑不外乎三个目的——报复她、让她难受、拿她取乐。
他会好心无偿帮令梨压制毒物吗?
绝不可能!
“你说替我强行压制了白月魔昙的毒性。”令梨缓慢地摸了摸喉咙,“是压制,不是去除?”
“若是没了你的压制,”她咀嚼满口的芳甜,“我吃下去的,不还是毒草吗。”
“是啊。”薄念慈微笑道,声音不掩对令梨质问的赞许,“否则我何必亲自喂你。”
他爱怜地瞥了眼地上撕下花瓣后孤零狼藉的白月魔昙花蕊,折起手帕擦拭掉令梨唇边的花汁。
薄念慈擦得专注认真,手帕拭过一遍又一遍,蹭得令梨唇瓣殷红,几欲滴血。
他生得美貌,笑起来颜色更甚,暗红的邪气和魅气在薄念慈身上显露得恰如其分,为他的一举一动勾勒十足暧昧的色彩,连恶意都令人心痒。
令梨无暇欣赏,她质问道:“以尊者的本事,看我三天还怕看不住人,非要用小人行径再加一重保险?”
大乘期与金丹期的修为差本来已经很大了,令梨还要惦记着困在蜈城的妙青仙子,努力为宗门的营救争取三天时间。
即使薄念慈不说,这三天令梨也会与他形影不离,她要逃、要做什么,都会等到妙青仙子获救、月圆之夜到来,时机未至,令梨绝不擅动。
保险已经保到了这份上,薄念慈竟然还逼令梨吃下毒草,胁迫她不得离他左右。
面对令梨的质问,薄念慈不置可否,显然没有改主意的意思。
他收好手帕,再一次看向淹没了仙府的湖泽。
令梨看向薄念慈俊美的侧脸,很轻地咬了下舌尖。
过于谨慎的做法,本身透露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