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峰解释到:“知客出外寻访辛弃疾下落,已为他所擒。”
“那辛弃疾必是周国安插于我大唐的谍者,方收到林仁肇蜡书还未递交与周国皇帝,却偶遇赵德昭,又与知客发生矛盾,不想厮打间蜡书掉了出来为知客所获。”
这个逻辑说得通,但嘉敏仍是犹疑:“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一点也不巧,”李乐峰说到:“巧的只是我等皆是大唐谍者,若辛弃疾不是在丰乐楼,而是在御街其他酒楼将蜡书遗失,试问谁人识得林仁肇,谁人知道蜡书的重要性?”
“不若我等速将蜡书驰递回金陵,呈与国主圣裁,也免我等暴露。”
嘉敏微皱眉头:“蜡书所含信息如此重要,辛弃疾必会来夺,你若驰递出去,知客必性命不保。”
李乐峰说到:“目下正是他为国尽忠的时候,我会上书请国主厚恤其家人。”
嘉敏仍是坚持:“李主事,此事我总觉得蹊跷,林大帅一向对我大唐忠心耿耿,当年周先皇攻占江南之时,若无林大帅拼死奋战,我大唐宗社早已灰飞烟灭,他却为何此时要反?”
李乐峰沉吟半晌,开口到:“有些事情,便是我不说,姑娘也应该能想到。”
“当年柴荣擅开边衅,攻打我大唐之时,林仁肇深得先国主信任,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便是拼命也值得。”
“然目下大唐朝堂由冯氏兄弟把持,似林仁肇这等擎天柱石都靠边站,便是有异心,也说得过去。”
嘉敏说到:“我自是不信林大帅会有异心,李主事,便依你我先前商定,三天之后如无确实消息,李主事若要驰递蜡书,我必无异议。”
李乐峰问到:“姑娘大算从何处入手?”
嘉敏想了想:“似林大帅投诚此等大事,周国朝中应会有人知道,明日我便设法从赵匡胤那里打探消息。”
李乐峰摇摇头:“赵匡胤一向反对攻打大唐,且此次只负责调集粮草,如此机密之事,他不一定知道。况且姑娘几次让赵匡胤吃了闭门羹,若突然问起南唐之事,恐会令其生疑。”
嘉敏说到:“我现在反倒还疑心另外一件事,这蜡书是交与皇帝的,若皇帝一声令下,丰乐楼将片瓦不存,为何现在却风平浪静?”
“蜡书的内容辛弃疾必然不知道,况且弄丢了给皇上的蜡书,这是杀头的大罪,他焉敢声张?”
“那他为何不来丰乐楼索要?”
“知客不是为他捉去了吗?且我派去跟踪黑衣人的谍者无消息传来,恐已落入辛弃疾之手。”
“李主事,”嘉敏眉头越皱越深:“有没有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替他解释?”
“姑娘,”李乐峰说到:“因为我要驰递蜡书,你却不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