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朕还是喜欢听你叫朕幼安兄。”
“臣不敢。”
“你我君臣,无须拘礼,”柴宗训带着慕容德丰进了大殿:“慕容兄,军中情形如何?”
慕容德丰再次跪下:“皇上折煞臣也,臣怎敢与皇上称兄道弟?”
“你看你,又生分了。”柴宗训再次将他扶起:“你与朕虽份属君臣,但却颇为相投,朕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以后万勿与朕拘礼,否则朕便要不高兴了。”
慕容德丰感动到:“臣何德何能,却能与皇上相投。”
柴宗训说到:“若无你提醒,朕此生若要尽复汉唐故地,却是难了。”
“皇上从善如流,便是没有臣,也定能尽复汉唐故地,复兴汉唐荣光。”
“好了,你又与朕客气了,”柴宗训说到:“你且说说,军中现下是何情形?”
慕容德丰皱起了眉头:“回皇上,果如皇上所料,新军目下正憧憬建功立业,铁骑军却多有怨言,甚至还有让潞州军与天雄军代替出征之语。”
“你看看,”柴宗训说到:“若是当初征了南唐,恐怕连新军都会变成这样,所以说慕容兄是有大功的。”
眼见柴宗训说得诚恳,慕容德丰有些腼腆:“倒也不是臣有甚真知灼见,只是臣自幼在军营,对军中情况熟稔,才有此判断。”
“你可有解决之法?”
慕容德丰轻轻摇头:“臣进宫之前正与各将领商讨此事,但收效甚微。”
“齐王是何看法?”柴宗训问到。
慕容德丰说到:“父王亦无甚应对之策,以臣愚见,父王似也有不愿出兵之意。”
“朕能体会到齐王的心思,”柴宗训思虑一会:“只是征辽之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须得齐王这种身经百战德高望重的主帅坐镇不可。”
“臣领会得,”慕容德丰说到:“待臣回家之后,再好好劝劝父王。”
“劝告恐已无用,”柴宗训说到:“你且回去仔细思考出兵的部署,稳定军心的事情,还是由朕来吧。”
翌日早朝。
柴宗训只字未提征辽的事情,与几位大臣议了议政事之后,按照惯例本该散朝,他却拉着大臣们闲聊了起来。
“朕近几日闲暇之余,看了看国朝史书,太祖与太宗创业艰难,而那些从龙之臣也为我大周着实付出良多。”
赵匡胤从郭威做节镇时便一直跟着,现在又总领朝政,这时候自然归他先发言:“启禀皇上,臣等世受国恩,实不敢居功。”
柴宗训摇摇头:“朕一向推崇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宋王无须过谦。”
赵匡胤对到:“皇上如此体恤臣等,臣等敢不效死力。”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