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快要安全通过灵州兵营地,对面山峦上隐隐能看到‘杨’字旗。
范震大喜,连忙加快脚步,蓦地山林间却出现一队兵丁拦住他的去路。
“干什么的?”兵丁头目喝问到。
范震心念着去向杨业投诚报信,便顺嘴说到:“我是北汉宣徽使范震,与大周检校太尉杨业有约,要投降于他。”
“投降?”兵丁头目上下打量范震:“我等围攻并州城数月,只闻听并州将士誓与城池共存亡,却哪里冒出一个投降的宣徽使?你莫不是奸细吧?”
范震急忙解释:“我不是奸细,兵爷带我去见杨太尉便能明白。”
“见杨太尉?”兵丁头目冷冷一笑:“你且跟我来。”说罢便拉着范震往回走。
范震连忙挣扎:“兵爷,杨太尉的营地在前方。”
“去见我们潘太尉也是一样。”
范震眼见挣脱不得,既是投降周师,向潘仁美投降和向范震投降应该是一样的吧。
兵丁头目押着范震来到营前,入内向潘仁美禀报到:“太尉,我等抓到一个北汉奸细。”
潘仁美头也没抬:“既是奸细,当场斩杀即可,无须向本太尉禀报。”
眼见潘仁美如是说,兵丁头目出帐也不审问,即命刽子手将范震斩首。
范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毕竟他通报过姓名,消息很快传到杨业这边。
杨业气得当即带着人冲到灵州兵营地,找潘仁美兴师问罪。
“潘太尉,业好不容易与范震约为内应,你却为何不问情由便将他斩杀?”
潘仁美此时尚不自知:“我何时杀了什么范震?”
副将王宪将他拉到一边:“太尉,先前几名哨卫抓住一个叫范震的北汉奸细,已被太尉下令斩杀。”
潘仁美不记得有没有此事发生,但他岂能让杨业在营地放肆:“杨太尉,目下正是攻城紧要之时,每日路过营地的奸细不下数十人,美皆是当场斩杀,便是有误杀,也是他活该。”
杨业愤怒不已:“潘太尉,你可知一个范震抵得上数万将士?他是并州守将范超的弟弟,业正与他联络劝降范超,如今你不问情由杀了他,不仅范超不能劝降,反激起他为弟报仇之心,定会与我军不死不休。”
“那又如何?”潘仁美很不爽杨业与他说话的语气,毕竟他是太尉的时候,杨业只是个指挥使,如今杨业也被授太尉,他却因杨业差点战死云州而导致未得丝毫封赏。
先前皇上一直冷处理此事,潘仁美不敢有异议,但面对皇上不敢,不代表面对杨业也不敢。
“如何?”杨业冷冷到:“会让我大周上万将士枉送性命?”
“你能担保范震一定能劝降范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