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跪不要紧,刚好便露出了中间的柴宗训。
美妇人怒目圆睁,喝问到:“他是谁?怎地此处会有男人?”
符昭解释到:“娘,他是我的朋友,是我请他来的。”
“昭儿,”美妇人眉头微皱:“你在家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此处可是汴梁,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整个符家都得跟着待罪。”
美妇人转头扫了柴宗训一眼:“你便是苏轼?”
“伯母好。”柴宗训傻傻的跟了一句。
美妇人冷哼一声:“你是何人,竟也敢叫我伯母,来啊,拖出去乱棍打死。”
“娘,不可。”符昭急忙喝止。
“昭儿,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污了清誉,更何况此人毫无礼节,且擅闯女子闺房,分明就是死有余辜。”
几个嬷嬷上前架住柴宗训,门外也有护卫现出身形。
柴宗训平日里高高在上,也从未见过什么家长,一时之间忘了这可是讲封建礼教的时代。他急忙甩开嬷嬷:“夫人,小生方才摄于夫人的威严,一时忘了礼数,请夫人恕罪。”
美妇人根本不理会,只喝到:“还不动手,等着我亲自出手吗?”
几个嬷嬷推着柴宗训往外,侍卫就要接过。
“娘,”符昭娇喝到:“我就不能有个朋友么?”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什么朋友?想想你的身份,这苏轼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谁知道他接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娘,这一路若非苏公子搭救照顾,你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若你如此对待他,传了出去,天下人都会耻笑符家以怨报德。”
美妇人迟疑一下,转过头来说到:“那苏轼,我且问你,你家居何处?”
柴宗训像面对丈母娘那般低眉顺眼:“回夫人,小生汴梁人。”
“你父亲现在朝中居何职?”
“回夫人,小生父亲已仙逝。”
“那你现在朝中居何职?”
“回夫人,小生现充慕容德丰少师幕府。”
美妇人冷哼一声:“若是慕容家,倒与我符家相当,你不过是他的幕府,与昭儿的身份可谓天差地别。便是昭儿从小似男子那般长大,你也该掂量自己的身份。”
“娘,”符昭说到:“苏公子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先前不知道,不过现下柴宗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慕容家是齐王,身份相当的符家,自然是魏王符彦卿。
符昭的父亲已然离世,虽然没听说符彦卿自家有谁死了,但符彦卿可是有哥哥弟弟的,而且一样个个身世显赫,且故去不止一个。如此看来,符昭应该是太后的堂妹,按辈分,柴宗训应该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