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延钊笑到:“莫非鲁王认为皇上会查察到你头上?”
韩通朝天一拱手:“便是皇上查察到我头上,倒还好说,本王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查察。只是此次皇上荆南之行,所获官员均出自侍卫司,想来皇上目下已对侍卫司深恶痛绝,将来京察之时,还请齐王包涵则个,本王感激不尽。”
“哦,”慕容延钊不置可否,转过头问到:“宋王呢?”
如果没有韩通在,慕容延钊自然不会称呼宋王,而是叫元朗了。
赵匡胤淡淡到:“本王来意与鲁王一样,也是为京察而来,不过本王是来恳请齐王在京察中对本王门生故旧从严查察。若真有害群之马,请齐王一定帮本王查察出来,从严惩治。”
慕容延钊不动声色的回到:“皇上如此看重此次京察,若由本王主持,不消二位说,本王自知道该如何办理,只是皇上那里,不太好交代。”
“想来若是齐王从严惩治,皇上必会欢心,”赵匡胤说到:“这对清洁我宋王府故旧也有一定好处,否则将来若为皇上亲自揪出来,本王真就无地自容了。”
“你…”韩通喝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也不好说出来。他才不信这赵匡胤上门,是为了让慕容延钊从严惩治门生故旧。怪就怪他太直,进门就说好话,偏偏侍卫司的人又不争气,被皇上揪出一窝来。
慕容延钊压压手:“鲁王勿急,似我等这般沙场拼命,不就是为子孙后代博个出身么,孩子们不懂事,让皇上生气了,咱们鞭策鞭策倒也无伤大雅。”
听到这话,韩通只得忍气吞声:“如此,便拜托齐王了。”
“不敢不敢,”慕容延钊说到:“京察之任,是否会落到本王头上都不太好说。”
韩通喝赵匡胤对视一眼,一起开口到:“本王以为,如此重任非齐王不可。”
慕容延钊淡淡一笑:“若如此,本王必不负二位重托。”
送走韩通和赵匡胤,一直在堂上坐着却未开口的慕容德丰说到:“父王,你本无意主持京察,为何在他二位面前大包大揽?”
慕容德丰笑到:“这二人都是老奸巨猾,必是听到什么风声才上门的。我正好满盘答应,趁京察未开始之前,或可从他们手上要挟出些什么。”
“既是有风声,父王何不上书自荐?”慕容德丰问到:“且不管主持京察与否,父王都该秉公办理,为何却要与他们利益交换?”
慕容延钊冷冷到:“你当本王是为自己谋利益?你可知李叔父已然因羞愤病倒,本王想请韩通和赵匡胤上书为他求情,恳请皇上把他调任闲职,也好颐养天年。”
“荆南之事,李处耘本该负失察之责,”慕容德丰说到:“皇上并未深责他,他又有何羞愤?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