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纨绔长大,又怎么会做好官。
“鲁王,”向承甫说到:“这次京察,是来真的,如再查下去,我等当年战场拼杀之功恐尽会被褫夺。”
韩通说到:“也不尽然,何统领之子,沔州知州何辉,不是审过无事,已然官复原职,不须参与此次京察了么?”
侍卫司马步军都虞侯何赟颇为得意:“若非尔等子侄在荆南胡作非为,岂会有此次京察?要我说,若荫封被褫夺,尔等乃是咎由自取。”
“何虞侯,何统领,”向训说到:“我等知道你子何辉天资聪颖,署理地方有方,可并非所有人都如何辉那般,鲁王,你还是想想办法吧。”
韩通摇摇头:“如何统领所言,一切只能但凭天意。”
众人一阵失望,向承甫说到:“鲁王,似我等亲近之人,知此次京察乃是皇上动了真格,鲁王无能为力,可那些稍疏远一些的呢?定会怨怼鲁王,于将来可是大为不利。”
“再者,我等战场拼杀,便是为子孙后代可以安享富贵,如今这富贵却须兢兢业业才能保住,如此富贵,于我有何哉?”
“就是,”向拱跟着附和:“皇上未免也太刻薄了些,历次出征都带着铁骑军和控鹤军,现在还建了什么背嵬军,于侍卫司来说,不仅建功立业的机会少,如今却被尽皆褫夺,唉…”
“休得胡言,”韩通喝到:“京察乃是维护社稷,造福万民的好事,尔岂可轻言犯上?”
“鲁王,”向拱说到:“非是末将犯上,如今军中怨声四起,末将快压不住了。”
韩通沉吟半晌:“尔等且先回去,本王再想想应对之策。”
王府中众人散去,即刻有密探将此事报与董遵诲,得知消息的董遵诲连夜进宫。
“你是说侍卫司将领齐聚鲁王府?”柴宗训问到。
“回皇上,是的,”董遵诲说到:“据密探回报,侍卫司将领为掩人耳目,趁夜进入鲁王府,一直商谈到半夜才各自离开。”
柴宗训沉吟一会:“老董,依你之见,他们在商谈什么?”
“回皇上,”董遵诲说到:“臣不知,亦不敢妄加揣测。”
柴宗训又问到:“侍卫司各军有何异动?”
董遵诲说到:“回皇上,目下各军多怨怼之声,倒也并无异动。”
正史载韩通在陈桥兵变中为保卫汴梁阻挡赵匡胤回师而死,目下已过十年,历史早已改变,柴宗训也有些吃不准韩通会不会有异动。
思虑片刻,柴宗训又问到:“老董,如果你是鲁王,面对此次京察,会怎么做?”
董遵诲犹豫一下,柴宗训说到:“朕恕你无罪。”
“皇上,”董遵诲说到:“若臣是韩通,定会觉得皇上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