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批阅后发往各地纠核官员的奏章,都由我二人抄录盖章发往地方衙门。”
“那就好,”赵德昭又问到:“发往大名的亦如是咯。”
“莫说大名,便是汴梁各县奏章,皆需经我二人之手方能发出。”
“那本官且问尔等,”赵德昭忽地大喝:“为何监察御史弹劾刘思遇的奏章,未到魏王之手?”
这二人本是公子哥儿,每日不过去御史台点个卯,盖章抄录之事,自有手下的主事去完成,他们哪知道哪儿的奏章该发到哪。
无奈之下,向兴洲只得小声问到:“赵大人是何意?”
“何意?”赵德昭冷冷到:“尔等死罪,刘思遇兄弟在大名横征暴敛,为监察御史得知后上章弹劾,皇上批阅命魏王将此二人治罪,奏章转到尔等案前便不翼而飞,如今刘思遇事发,正有人要上章弹劾魏王包庇纵容。”
“当今太后乃魏王之女,皇后乃魏王之孙,尔等如此陷魏王于不义之地,等着领罪吧。”
韩智兴和向兴洲对视一眼,此事若真如此,莫不说他们京察过不了,若是太后和皇后怪罪下来,他俩吃不了兜着走。
赵德昭淡淡到:“当然,此事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奏折发出,但魏王没看到,这便须你二人回去好好查查了,若奏折发出,便算尔二人能尽忠本职;怎么说宋王与鲁王当年也曾并肩作战,本官不看僧面看佛面,便算尔等京察过了。”
听到这话,二人仿佛如蒙大赦,急忙赶往御史台。
好在御史台奏折发出会有记录留存,二人急忙去查阅,哪知道因为京察,大量记录都被暂时调出。
二人只得询问底下主事,各主事信誓旦旦,绝无奏折留存之事。二人又着急忙慌再次来到京察衙门,查找奏折发出记录。
京察衙门一片繁忙,并无人理会他们,恰好又遇上魏仁浦多嘴问了一句:“二位公子,今日不是二位接受查察之日么,怎地还在此处闲逛。”
这俩人敢于和赵德昭理论,却不敢惹为官清正一路考上来的魏仁浦,韩智兴急中生智:“大人,我等欲出恭,却不熟悉此地路径,所以误闯至此,我等即刻退出。”
不待魏仁浦回答,俩人急急忙忙出去,正好又遇上赵德昭:“怎地,二位找到记录了吗?”
“赵大人,”韩智兴说到:“记录被京察衙门借调,我等正在查阅。”
“天黑之前若查阅不到,本官便要将查察结果上交魏大人了。”赵德昭淡淡到。
向兴洲慌忙求情:“赵大人,目下京察衙门事物混乱,可否宽限下官些时日?”
“宽限?”赵德昭变了脸:“本官给尔二人轻核,可是担了干系的,况魏大人的为人,尔等应该清楚,非是本官逼尔等,此乃是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