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取价值千万钱的奇珍异宝,可有此事?”
符彦卿淡淡到:“皇上,臣本不欲收,然属官们一片孝心,臣不忍拂其意,权且收住,不过多半又作为赏物赏回去了。”
既然赏了回去,礼尚往来,这倒也没什么,不过刘思遇鱼肉百姓三番五次被御史参劾,柴宗训也多次将弹劾奏折转给符彦卿,但刘思遇却一直岿然不动,这倒让柴宗训有些不爽。
“魏王,”柴宗训开口到:“当日那刘思遇贪赃枉法,朕多次令你将其治罪,你却不为所动,才致有今日之事。如此,魏王当谨记,属官再有不法,当依律严惩,不可再纵容。”
“臣遵旨。”
这次问讯似乎挺愉快,根本算不上个风波便解决。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柴宗训命符彦卿开个清单解释清楚,收受的奇珍异宝,何时何地又赏还给属官。
此事倒需要些时间,符彦卿只得回去慢慢回忆。
京察衙门那边,已然查察到吏部,据御史奏折,考功司主事顾林常与各处官员宴饮。
考功司主事不过五品,不过先前未有京察之时,官员的升迁任免,都须经过考功司。
盖因考功司主管天下官员考课、勋封。
任你立了天大的功劳,考功司一笔带过,你也休想升迁。而只要考功司主事高兴了,芝麻粒大小的政绩,也能给你整出一把万民伞来。
所以吏部尚书虽列六部之上,号天官,但决定官员前程的,却是这小小的考功司。
且顾林虽出身科场,魏仁浦为其座师,却认了鲁王韩通为义父,与齐王慕容延钊、宋王赵匡胤关系也匪浅。
赵德昭拿出吏员摘抄出的弹劾奏章记录,质问顾林:“顾大人,那些常年与你宴饮之人,每个政绩记录都异常详细,多人连续升迁,更有数人获破格提拔,对此你有何解释?”
顾林不以为然:“赵大人,你目前虽协理京察,但一直也是吏部侍郎,下官职责,只是官员政绩功勋考课,具体升迁,远非下官能做主。且京察不是考本职么?下官一向认为自己对本职是非常尽职尽责的,至于宴饮,那是下官私下之事,与本职无关。”
赵德昭冷冷到:“顾大人,你每月俸禄多少?除开养家糊口,还能剩下多少?岂能支撑你日日宴饮?”
顾林解释到:“赵大人,并非每次宴饮都由下官付账。”
“那便更有问题了,”赵德昭说到:“若非你手中掌握着他们升迁任免的权力,那些官员为何要请你宴饮?真以为这世间有那么多知己么?”
顾林皱眉到:“赵大人,你对下官的查察是否太苛刻了些?”
“苛刻么?”赵德昭说到:“本官不过照京察细则一一进行查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