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魏仁浦乃国之重臣,素来清廉刚正,尔等凭什么杀他?”
“父王受贿,于过程上说确是证据确凿,不过赃物已退还,皇上不过小惩大诫后必会放出父王。”
“老五,”符昭愿跳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魏老贼,替皇上说话?”
符昭义喝到:“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我不认什么事实,”符昭愿说到:“若你不准我去找魏老贼算账,我这便上书小妹和昭儿,请她们主持公道。”
符昭义冷冷到:“你以为太后和皇后不知父王之事吗?符氏贵盛已极,难免遭人嫉恨,若你还如此跋扈,岂非更会为人留下话柄?”
“留下又如何?”符昭愿说到:“这等坐牢的贵盛,不要也罢。你以为父王坐牢是什么?这是打符家的脸面,让太后和皇后颜面扫地的事,我一定要请皇上还符家一个公道。”
符昭义劝到:“二哥,若你安心在家等着,父王顶多算是驭下不严,收礼不慎,本也无伤大雅。倘你真的闹下去,若为有心人利用,局面恐难以掌控。”
“哼,”符昭义冷哼一声:“你一个庶子,自然不在乎符家的脸面,但我在乎。符家三代为大周戍守边疆,自先皇始便为皇后娘家,如今新皇后刚立,魏王却入狱,传出去岂非惹人笑柄?”
“你。”作为庶出的儿子,当场被嫡子教训,符昭义脸色通红,退到了一边。
另有符家子侄开口到:“二哥,我等不能就此胡闹,须得拟出一个章程来,有理有据,放能救出魏王,并严惩算计魏王的奸险小人。”
符昭愿虽脾气暴躁,不过作为镇守一方的统领,倒也不是无能之辈,他略一思索,开口到:“皇上怪罪父王借母亲祝寿之名收受贵重贺礼,这些贺礼都是我等送的,既是受礼有罪,那送礼便同罪,我等干脆联名上书,向皇上自首,一同进大牢陪父王去。”
“若皇上真将我等关进大牢再与魏王一同送出呢?虽是救出魏王,却也让符氏行贿受贿之事坐实,恐不妥。”
符昭愿再一思索:“既如此,我等便上书言明,既触犯国法,当无颜面再领朝廷俸禄,我等除认罪外,再一起向皇上请辞,看谁替他郭家镇守地方。”
“此一招以退为进,不失为良策。”
“那还等什么,上书吧。”
符昭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柴宗训跟着追到宫中的时候,她的气已然消了。
此时有黄门小太监上前禀报:“皇上,魏王符氏一脉一百多人一起上书,宋王赵匡胤不敢擅自处理,恳请皇上圣裁,奴才等已抬到勤政殿。”
符氏一脉一百多人上奏折?符昭连忙说到:“官家,我与你一起去看看。”